返回第5章 第五章白石庄(二)(第1/2页)  武烈殇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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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根小小的鱼刺,险些要了小陈哥的性命!

    眼见他面红耳赤,双眼瞪得如铜铃大,却一个字也叫不出来,只是咳个不停。甘营儿见此异状,赶紧一步上前,喝道:“切勿强吞!”同时,右手往小陈哥下颌处一抓,令他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巴,迅疾地将食指探去其喉部深处,还搅了搅。

    随即,便听得小陈哥喉中发出“呃——呃——”。前一刻,甘营儿方抽出手指;后一刻,小陈哥便抱胸呕吐。

    待吐出一滩臭烘烘的鱼糜,小陈哥足喘了一刻钟的长气,方半死不活地道谢:“亏得有你在!不然小爷这脸面都丢光了。”

    他接过甘营儿丢过来的水壶,漱口之后,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的手好了?”

    “好了。”甘营儿亮出手掌给他看。

    小陈哥至今犹记得当日这傻小子十指肌无完肤的惨相儿,如今见他指甲虽尚有裂痕,却已服帖地扣在指尖,新甲的痕迹清晰可见,不由奇道:“滕伯给你上的药么?他竟有这般好的奇药?”随即又气愤不平:“滕伯好偏心!去年我摔断了手臂,亦用他给的药,却足绑了小半年的木板才好。”

    甘营儿却只是咧嘴一笑,并不多话。起先,确是用了庄子里的老仆滕伯的药,但后来他从贴身口袋里发现了一个油纸包,里面有七八包药粉。凭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他将其中一包药粉用来疗伤,居然颇有奇效。非但手指上的伤痊愈迅速,就连身上的伤都快速愈合。只不过,他素来是自己给自己上药,并不假于人手,故而每次上药,真可费老大劲儿了。往往上一次药,轻则满头大汗,重则伤口崩裂。每次上完药后去清洗衣衫布条,委实痛苦万分。

    也不知是甘营儿神经大条啊,还是他的身骨异于常人,总之,就这么着,他咬着牙死耗,咬着牙死熬,居然真给他耗熬出来了。这不,如今,身上的上也好的七七八八了,手上也利索了,钓鱼去鳞无一不利索,倘给旁人晓得,非得惊掉下巴不可。

    然,幸运的是,如今沈越正顶着“杏林大国手”的名号在给贵人医病,见多识广的彭大雄随身护卫,如今丢在庄子里的,不是小陈哥这般没眼力见的,便是薄庙苗等不大进后院的,故而,在无声无息之间,甘营儿躲过了有心人的猜测。

    只是,如今,他还离不得白石庄。

    究其原因,委实是因着他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

    沈越何等心肠曲折之人,纵一时想不出其中关联,却也不敢贸贸然放此人离开。只是暗中吩咐属下,看住此人,待他返回后再做计较。

    好在,傻小子也没流露出要离庄的意思。反倒是,一日一日的,好似要在庄子里安家。纵受了小陈哥不少闲气,也不曾一丢扫帚,拔脚就走。

    其实,就算走,能走到哪里去了?

    如今,甘营儿连自己是谁都不晓得,只觉得眼前一片茫然,纵庄子外天大路宽,可于他,却是一片未知。他只晓得,自己要有极要紧的事,却想破了脑袋也想不起究竟是何事。此情之下,他只得蜷缩在庄子里,一边养伤,一边熬日子。

    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小陈哥吃了甘营儿的烤鱼,便不大好意思再对他指手画脚了。且,又因着甘营儿救他性命于鱼刺之中,若再摆个臭脸,岂是素爱自诩“大丈夫恩怨分明”的小陈哥之所为?

    果然,甘营儿的日子好过多了。

    只是,就甘营儿来看,小陈哥就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心性上委实清浅。自己在他这般年岁的时候,已经是个挖坑埋饵的老手了?——等等,他想到了什么?

    甘营儿抱着脑袋一阵摇晃,似乎有什么喷薄而出,却终究如浮云浅霭,在手指间轻轻一绕,化作无有。

    他呆坐半晌,直至脑中复成一片空白,方悻悻然地抱着扫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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