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两个人出去,时逸疏再一次闭上眼,准备再次陷入沉睡。
但是,又有一位不速之客进来了。沈楚楚脸上带着笑,手上端了个碗,她轻轻柔柔地唤道:“公子……”
时逸疏睁开眼,掩去心中的不耐烦,装作一副温润公子的样子,“何事?”
沈楚楚向时逸疏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碗,“公子处理那么多事务,想必也是累了,小女子无德无才,只得煲了点汤给公子。”
时逸疏淡淡道:“那个时候你就可以回家了。”
沈楚楚敛下笑,“但是是公子救了小女子的性命,小女子想报答公子。”
如果是别的男人坐在这里,看到这么一个绝色美人娇滴滴地说要报答自己,恐怕早就已经飘飘然,搞不清东南西北了。
但是,这里坐着的是时逸疏,这句话如果是周渥丹说出来的,那么就另当别论,对于这么一个白莲花女主,他还真的提不起什么兴趣。
但是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要的,时逸疏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三两步走到沈楚楚面前,接过她手里的碗,“怎么能够麻烦沈姑娘做这么多事呢?沈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多谢沈姑娘。”
听到时逸疏以“在下”自称,沈楚楚的眼中闪过一抹自得,但她还是装作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一只不谙世事的天真小白兔,“这些只是力所能及的小事。”
她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十分知进退地说道:“那么公子,小女子就先告退了。”
一收一放,如果是普通人估计早就被钓上了。
但是,沈楚楚没有看见,手中一直捧着那个碗的时逸疏,在她离开之后,就把碗放在了桌子上,还拿出一块锦帕擦了擦手。
等到右护法进来的时候,时逸疏认真听完了她汇报的事务,随即,他指着放在桌角的碗,还有认在一边的锦帕,说道:“劳烦把这碗连着里面的汤一起扔了。”
敢驱使魔教大名鼎鼎的右护法扔碗,时逸疏也算是第一人了。
右护法还没来得及发飙,时逸疏就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魔教的厨房未必也太不安全了,一个外人都能进。”
右护法一愣,看着那个显然没有动过的碗还有扔在一边的锦帕,她仿佛明白了什么,“你对人家小姑娘的态度这么不清不楚的,我们都以为你喜欢上人家了。”
时逸疏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本书,他翻开书页,“我何时会喜欢这样的姑娘?”
右护法挑了挑眉,“这倒也是。不过这小姑娘倒是仗着你的势干了不少好事。”
时逸疏漫不经心地翻了一页书,“这些特权是你们自己给她的,你们自己再负责收回来不就好了?”
右护法端起碗,顺道拎起那个锦帕,“这些事情还是要教主大人你自己解决才比较好。”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右护法的脸色也冷了下来,这个小姑娘最近可不算规矩啊。但是看在时逸疏的面子上,她也没有说些什么,但是现在知道这小姑娘是在扯人家的虎皮做大旗,而且那个被扯虎皮家伙显然很不高兴,那么现在就不用忍了。
“对了。”
在右护法即将离开的时候,时逸疏突然叫住了她,“右护法,你觉得周渥丹怎么样?”
右护法一僵,僵硬着身子转过来,目光复杂地看着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小豆芽,这么多年下来,小豆芽也变成了大豆芽。
同时,她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也大概猜到这位已经长大的大豆芽为什么要跑这么大老远的路去决斗了。
似乎他在决斗场上面具掉下来也有了合理的解释,虽然她没有去,但是相关事迹还是听了一些的。
比如,舟车卿……
小伙子的书确实没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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