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葬。
“嬷嬷你去瞧瞧她。”顾甄仍有疑虑,自己又不愿前去,只能找最信任的人。
嬷嬷闻言面色一僵,顿时后悔说了那些话,拖拖拉拉到了偏殿寝室,离着床头好几步便打住了,捂了捂口鼻,伸长脖子探看小姑娘露在被子外面的脸蛋,原本花朵般娇艳无暇的一张脸,此刻散布大小不一的红豆子,瞧着确实可怖。
是不是天花,还真不好确定,毕竟嬷嬷也没有亲见过。
回到主殿,嬷嬷面色凝重地向主子汇报,顾甄听后不仅心烦,头也开始疼了,沉思片刻,抿唇做了决定:“给她带上帷帽遮严实了,即刻送出宫,不得有误。”
顾甄一声令下,将顾鸳彻底从固宠计划里剔除,不管是不是天花,后面能不能痊愈,都不可能再进宫了。
顾鸳没想到幸福来得如此之快,有些不敢相信,任由宫人面带嫌弃视她如瘟神般匆匆裹上外袍再披了大氅,最后帷帽从头顶盖下去,一直垂到绣花鞋面,一出偏殿就送上软轿,急吼吼直奔城门。
章玉宫位置比较深,离内城大门都隔了好几个宫殿,更别提外城门。
太监们一前一后抬着轿子,哼哧哼哧。
轿里的顾鸳也是颠了又颠,好在因为生病胃口不适吃得少,不然被这么颠来颠去,得吐一身。
过一个卡查一次腰牌,巡逻卫兵见是淑妃宫里的人,领头的管事太监刘公公又素来和他们颇有交情,盘问了几句,掀了帘子往里瞟了一眼。一个弱质女弱出宫,碍不到什么,当即甩手放行。
一路顺畅地到了外城永定门,眼瞅着即将出宫,刘公公脑子里那根绷紧的弦正要松一松,忽然一阵大风迎面袭来,卷着尘土直冲他口鼻。
刘公公抹了把脸,一口吐出来。正要发火,只听得一声马踏长啸,一瞬过后骤然而止,刘公公眨了眨眼,扬起了脑袋,就见一匹通身乌黑毛发光亮的高头大马停在了自己身侧。
马上巍然坐着一位紫袍玉冠的俊美儿郎,天庭饱满,高鼻朱唇。午时日头正盛,仿佛给这郎君周身镀了一层金光,贵胄之气浑然天成,令人炫目的同时又不禁发自内心地赞叹。尤其那双黑如子夜的瞳眸,不经意往你身上一瞥,浅浅淡淡,不甚热络,但又显出一种别致温情,之于月华皎皎,令人满心熨帖,通体舒畅。
刘公公久居深宫二十余载,前后服侍过五位主子,也算宫里头见多识广的老人了,见这少年模样有些生疏,但那眼睛那五官轮廓又仿佛似曾相识,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却不敢说出来。
直到少年郎先出了声:“多年不见,刘公公瞧着倒是矍铄。”
一句话挑明了两人是旧识,刘公公震惊之于,更有感动。
“六殿下,哦不,承蒙王爷记挂,老奴---”
“不知刘公公如今在何处当差?”
奚珣不耐烦听场面话,勒了勒缰绳从马上一跃而下。晃眼的工夫,高高长长的身形稳稳立在了刘公公面前,近距离欣赏下,那张完美得没有一点瑕疵的清俊面庞,便是女人见了都要忍不住羡慕。
就凭这容貌这气度,莫怪皇帝当年最喜此子,日日叫到身边亲自教导。可匪夷所思的是,待到六皇子年至十五,皇帝为其大办生辰,第二日下旨封王,便将这个看似最得宠的儿子打发去了封地,未经传召不得回京。
所谓帝心难测,过了四年依旧是个谜,恐怕连长乐王自己都有点蒙。
“刘公公是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好使了?”
奚珣眯着眼睛,略显威严的神色像极了年轻时期英明睿智的皇帝,但五官又比皇帝生得好太多。
刘公公收敛心神,躬身道:“奴才如今在章玉宫淑妃娘娘手下当差,这次出宫是为送娘娘的族妹回府。”
奚珣对后妃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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