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坐在窗边,一开窗雪花直往屋里灌,她不得不又重新关上。不经意往下面一看,白茫茫的雪地里,王倦正撑着伞出现在楼下。
温白凛打电话给他:“不在家里过年,怎么跑来这了?”
“陈培然带王优出去玩了,他说你可能会在这,我过来看看。”他声音很轻,夹杂着风雪的声音,通过话筒全部送进了她耳中。
“我怕你一个人。”
温白凛听他说道。
她跑下楼,有点供血不足喘不过气,跳到王倦的身上就吻住了他。
王倦单手抱着她,有点吃力,又怕她掉下去,就赶忙扔了伞扶好。
伞被吹到一边,他和她在辞旧迎新的大雪中相依相偎,唇齿相贴。
半夜,她累得躺在他怀里,努力睁大快粘到一起的眼睛,对他送上了新年的第一句祝福。
“王倦,新年快乐。”
王倦满足地抱住了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了着落。
新学期开学,对很多高三的学生来说,都至关重要,只有温白凛早早保送,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
陈培然被王优抓着也开始上晚自习,王倦时不时会给他们送饭加餐,都是在长身体的时候,营养要跟得上。
自从上次王优受伤,陈培然在学校里放了话,就再也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欺负王优,至于暗地里有没有,王优跟王倦谈过了之后,王倦尊重她的意见,也没有再过问。
可就在这个时候,又出事了。
当时正在上晚自习,陈培然慌慌张张地往外跑,王优从没见过他那么不知所措的模样,愣了几秒也跟在他后面跑了出去。
他跑得太快,摔了一跤,王优才赶了上去,扶起他,“怎么了?摔疼了没有?”
他脸白得没了血色,但还是努力镇定下来:“我姐进医院了。她又进医院了,很严重。”
深吸了几口气。他要冷静,姑父不知道在哪,他父母也不在家,现在就只有他一个男子汉,他不能急。
但他真怕啊,小时候温白凛被小钉耙戳伤,给他留下的记忆太深刻了。他当时就站在旁边,看着那血一直流一直流,根本止不住。他当时很怕,又不知道怎么办,整个人都凉了,现在就是一样的感受。
王优抱住他颤抖的身体:“别慌,我和你一起去。”
赶到医院时,王倦居然也在。他脸上手上都是擦伤,虽然不重,但瞧着血糊糊的也挺吓人。
王优担忧地上前:“到底怎么了?”
王倦无力地靠在了椅子上:“出车祸了。”那车本来是朝他撞过来的,就直直地,对准他撞过来。
他像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像一条缺了水没办法呼吸的鱼,闭上的眼睛掩盖住他内心的起伏动荡,但攥紧的双手泄露了他害怕又愤怒的心情。
陈培然也脱力一般坐在椅子上。
医生出来,说要输血,血站血源库存不够,陈培然跳起来:“我的,我的,我的血型和我姐适配度高,我以前给她输过,我的没问题。”
他一边哭一边说,怕晚一秒,疼他爱他的姐姐就没了。
本来陈培然的年龄还差一点才够资格献血,不然没有监护人的同意,医院是不敢这么做的。但幸亏周不进的妈妈是医院院长,又确实是情况紧急,急需用血,就先去配型,准备临时采血直接供临床使用。
王倦也去配了型,而且巧的是也能配上,“培然,我先来吧。”亲属间互相输血是不提倡的,容易发生风险。
一个成年人最多一次献血400cc,王倦本来就受了伤,又连着抽了三次,几乎是他全身将近百分之三十的血量,直到头晕眼花快扛不住了才由陈培然顶上。
他不敢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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