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凌这些年，一直要求刑羽扬控制自己的身体，阻止兽化的发作，以期做到正常人的状态。六年了，他以为他可以像个正常人了。可这一次，他又彻底认清了现实。

    他依旧还是，半人不人。

    “你这次的恢复期之所以破天荒的这么长，正是因为你多年阻止其发作的原因。因为兽化已经是你身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认为，倒不如顺其自然，该兽化就兽化，甚至可以经常的练练，这样你才能更好地控制自如，而不是像这次一样，被折腾得像个弱鸡。”

    刑羽扬刚说完，就被司空凌投来的一个寒气逼人的眼神给震住了，马上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说，你的兽化，本该是你的一个强项，何不好好享用它，多少男人梦寐以求呢。”

    “你想要？要不叫郦女士把你也改造一番？”司空凌凉凉地道。

    司空凌口中的郦女士，便是他的母亲，郦月蓉。

    “啊不！那倒没必要，再说我又不是你们司空家的孩子，我还没那个资格呢！”刑羽扬讪讪地笑了笑，端起一杯咖啡往沙发上一坐，老神在在地跷起二郎腿。

    这时，司空凌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响了，是方离川。

    刚一接通，方离川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有个不情之请！”

    司空凌：“说。”

    方离川：“莹莹被你们送回来之后，这两天一直在哭，吵着要回到你身边。你能不能把她收回去啊？她都已经为你干了三年的活了，能不能看在这点的份上，再加上给我这个好朋友一点面子，原谅她这一次，OK？”

    司空凌：“不行。”

    方离川：“凭良心讲，她做事还行吧？堂堂方家的大小姐，在家里一向娇生惯养，却愿意放下身段，为你鞍前马后地干了三年活，我这个做哥哥的都心疼得不行，是个人都能看得出，她对你有多衷心！你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吧，OK？”

    司空凌：“不行。”

    方离川：“我去……你要不要这么铁石心肠啊！”

    司空凌：“你上次的不情之请，我已经收留她三年了，已经够了。”

    方离川：“是是是，你是不得已，你宅心仁厚！可是，这丫头自从呆你身边了以后，确实是有很大的进步啊，处理工作，应变能力都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这还真是一件善事！要不，你再给一次机会，就一年，一年行不？实在不行，半年，半年也行！”

    司空凌：“……”司空凌懒得理他，将手机拿得更远了一些。

    方离川：“喂喂，嗯，我知道，那丫头就是迷上了你。她为你工作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是希望哪一天能得到你的青睐。不过你放心，我并没有诚心想做你的大舅子，你若不喜欢她，你就当她不存在，就把她当个普通的员工就好。我决不干涉你的私人感情。就算是我求你，再收留她半年，OK？”

    司空凌：“就到此为止吧。”

    说完，不给方离川多说一句，司空凌就挂了电话。

    在场的刑羽扬与高戬，对那一通电话也听了个七七八八，方离川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不开免提也能穿透书房的整个空间。

    刑羽扬：“那酒，真是方大小姐放的吗？”

    高戬：“我查过监控，不算是方小姐的过错。”

    司空凌：“她有没有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呆在这里不合适，该走了。”

    刑羽扬：“不就是个小姑娘嘛，何况还是方家的人，她想呆就让她呆着好了。”

    司空凌：“你以为我是开收容所的？”

    刑羽扬立即举起一只手，表示投降，不再为方莹莹说任何话了。

    “所以，这次真正的罪魁祸首呢？是谁？”刑羽扬转头看向高戬，这几天他一直忙着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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