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黄昏的时候,赵大妞在门口看着,果然看见刘婶远远的向赵小翠家里的方向走来,赵小翠知道,刘婶这个人特别的喜欢八卦,更喜欢躲在屋子外偷听别人家的隐私,然后渲染的人尽皆知。
利用刘婶这个特点,赵小翠决定来一个将计就计。
赵大妞回到屋里,就和赵小翠三个人在院子里坐着。
赵小翠拿起毛线圈着,表情十分的紧张,圈起毛线来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赵大妞也把赵小翠退出来的毛线圈在腿上,眉头紧紧皱着,偶尔插上一两句,像是说着极为重要的事。张大贵的神情紧张,嘴巴不停的说话。
刘婶在院子外就听见赵小翠她们在聊着话,出于她惯来的习性,就停下了脚步在院子外偷听。可是,怎么也听不清楚啊!
出于内心的好奇,刘婶就竖起耳朵全神贯注的听,连街上人来客往的声音都忽略了。
此刻,张大富瞄了一眼门外静静偷听的人影,确定人影仍在那里,就拔高了声音道:“你说我们家这是造了啥孽了,好端端的一个人儿的,不过上京这么半个月就让马车给撞了,哎哟,你说我咋跟我娘交代呢!”
听到了这,赵小翠把原先捣好放在袖子中的蒜泥抹在眼睛上,眼睛一阵刺痛,眼泪马上就流了下来,伴随着呜呜的惨烈哭声,听的人心都要碎了。
“是啊,你说这不是让人窝心嘛!”赵大妞也跟着抹了抹泪道,又故意拍了拍赵小翠的手安慰道:“这发生了也是没办法的事,小翠儿,你可得想开一些啊(语气助词第一声)!”
“老天爷可真是不长眼儿,这眼见着好日子就要到了,唉!却偏生出了这档子事儿!”张氏从厨房里走出来,也抹着泪道:“可真是苦了你爹娘了,你爹本来就有病,苗氏也一直盼着你弟弟高中光宗耀祖的!”
赵小翠暗暗的斜了一眼在院子外一直默默偷听的刘婶又刻意加大了声音呜呜的哭了起来。
张氏忙佯装着安慰道:“翠,你别伤心,这已经发生的事就是发生的事,幸好这聘礼还没有送,过两天我就上大柱子家一趟,跟他娘说清楚了就没事了,啊(语气助词第一声!)”
“大娘,你这是要反悔了?”张大富故意跺了跺脚,哀求道:“这我弟弟才让马车撞了,您就要反悔,这不是往我弟弟的心窝子上捅么?大富求求您了,可别跟我娘提起这事!行不行?”
“这可不行,大富啊,你也该理解大娘,这翠妞他爹就是个病秧子,这翠妞她娘才嫁给他没多久就守寡了,这一辈子是多辛苦过来的,你也不是没看在眼里,看在咱们相熟多年的份上,你也就替我们家翠儿想一想!啊(语气助词第一声)!”
张氏这话是故意说给刘婶听的,只要刘婶把这话传到张大娘的耳中,她是铁定不会让翠妞嫁给大柱子的。
张大富看见在张氏这里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就朝着赵小翠道:“翠姐儿,你跟我弟弟的感情有多深我是看在眼里的,这愿不愿意嫁给我弟弟,我想听一听翠儿你自己的意思!”
“娘,你说好端端的一个俊俏人儿的,上京城赶考的,这才多久的工夫,就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赵小翠抬起手抹了抹眼眸,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叹息一声道:“再说了,这大柱子哥才出了这趟子事,您就跟他娘提起说我俩的事黄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的,这让大柱子哥如何看我呢?”
“你啥啊你?你可真能耐了,还管他如何看你?”张氏故意紧张一吼,又把眸光转向张大富道:“这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她想不想都没有用!”
“我……”赵小翠故意支吾着欲言又止。
“大娘,您何必把话说的这么绝啊!”张大富有些不快的道。
“这不是绝不绝的问题,是关乎我们翠姐儿一生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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