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见了这场景也是迷惑万分
荟常在则又惊又惧,低呜着说不出话来。
冬盛抽泣着一边爬到太后膝下,哀道:
“太后娘娘,您要为奴婢的妹妹做主啊...奴婢与冬鸣皆是荟常在的贴身宫女,前些日子冬鸣失手打翻了御赐的花瓶,虽有罪,也不过入慎刑司服刑,罪不致死啊!”
又猛地回头,以手指着荟常在,怒目圆睁道:
“然她!动用私刑,将冬鸣打得她奄奄一息,又哄骗奴婢,说已将冬鸣逐出了宫,奴婢信以为真!却不料她竟将把人活活打死还抛尸井中....太后娘娘...您一定要为奴婢可怜的妹妹做主啊!”
珏明在一旁看着倒一点不惊讶,淡淡道:
“太后娘娘,您瞧这尸首虽已腐败,却仍旧看得清被毒打的痕迹,荟贵人实在奇怪,自己滥用私刑打死宫人竟攀诬臣妾...”又冷嘲皇后,学着方才皇后装腔作势的架子,清了清嗓子道:
“咳咳...宫婢纵然低贱,然也是八旗出身,宫女犯错向来由慎刑司问责,再由太后发落定夺其赏罚。荟常在若在自己宫里动用私刑,一则越俎代庖,不将太后放在眼里,二则凶狠毒辣,实在不配后妃之德行啊。那您说,应如何处置荟常在呢,太后娘娘?”
太后实在被荟常在与皇后的蠢笨气得血脉喷张,眼看着治不了珏明的罪,又不敢将其交与慎刑司审问,恐盘问出其幕后的皇后,便想着尽快了结了这档子事儿,眼也不抬,挥挥手道:
“赐白绫,快拖下去处置了。”
荟常在又实在是个贪生怕死的,竟当即活活给吓晕了,三五个太监才费力将她抬出殿去。接着又来了四五个太监将装尸体的大缸抬了出去,这下众人方才稍稍平静了心情。
此时慈禧实在头疼不已,以手揉着太阳穴道:
“今日之事实属闹剧....荟常在之流,阴险恶毒,罔顾宫规,打杀宫女自是不能留,你们这些堂下坐着的个个捕风捉影,以讹传讹亦可恶至极....”
说着瞪向皇后,故意提高声调道:
“若再有下次,哀家定不轻饶。”
皇后吓得当即跪下请罪,众嫔妃也皆俯下身子。唯有珏明立于殿前直视西太后,面无惧色,甚至露出一股子胸有成竹的狡黠笑容道:
“西太后娘娘容禀,臣妾以为,太后娘娘终日垂帘听政忙着政务,分身乏术管不了后宫诸事,因而才出了这档子骇人听闻之事。现下后宫一团乌糟,正缺了太后娘娘之威严震慑。太后娘娘不如......还政于皇上,退居后宫,颐养天年如何。”
众人闻罢皆大惊,太后亦不敢信珏明能说出如此大逆之言,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扶着椅子站起身来指着珏明怒道:
“我看你是疯癫了!”
珏明却面不改色,竟还莞尔一笑道:
“臣妾...请太后娘娘还政。”
语气淡然,却字字铿锵。
西太后声音也抖了起来,青筋暴起,看着极骇人,低吼道:
“给哀家打!...以鞭笞之,将这忤逆胆大之徒扒光了打,不见血不可停!”
珏明竟仍镇定自若,上前一步伏于地上道:
“忠言逆耳啊太后娘娘,臣媳只是直言上柬,竟要受此酷刑…”
“闭嘴!”
西太后气得顾不得太后的体面,直接打断珏明道:
“你不过小小贵人有何资格指责哀家,竟还说出让哀家还政此等疯话,哀家叱咤朝野十余载,莫说是你,试问当今天下有谁有资格让哀家放权!?”
“哀家有!”
大殿外传来一声浑厚有力之声。
只见东太后一行人气势汹汹向殿内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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