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真人带着敖丙回了乾元山金光洞后,一同寻找如何解救被恶灵犬嗜灵的哪吒。
西伯侯率大军讨伐无道的成汤,其间各路神仙斗法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帝国摇摇欲坠之时,还带着妲己去了东海的帝辛,所求何事,恐怕只有他自己知晓。
就连刚刚下昆仑山,开始游学的西洲,也还蹦蹦跳跳、叽叽喳喳个不停。
即使天下纷争,谁能想得到,接下来的大覆灭和大荒寂呢?
管你封神大计也好,三清六御也好,都是入了耳又如风一般飘走的垃圾信息。
世间万事万物,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例如,此刻生死一线却不知的哪吒;
例如:背负着天命却一路倒霉的敖丙;
例如:吊儿郎当跑下山、快活恣意的西洲……
“都说‘暖风吹得游人醉’,可这寒冬腊月的,还有哪门子的暖风。”山坳间的羊肠小道上,一名青衣公子扔了折扇,双臂抱胸,冷得真打哆嗦。
“喂,你够了啊,好好的真龙之体,有这么不抗冻吗?”青衣公子身边的少年真真美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潋滟桃花仙,风流天下传。
“还不是广成老头封住了我们的丹田,说什么体会万民万物,当用本心,不准使什么劳什子的法术,要不然我至于被冻成这副鬼样子吗?”敖西洲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呵呵!”
缥缈似仙的桃夭“啪”的一声收起折扇,好半晌才停下轻笑。
“那咱们就此别过,你去湘南,我去南海。”
心下一叹,没了这个开心果,还不知道少多少乐趣呢。
“行,到时候昆仑山见!”西洲摆摆手,哆哆嗦嗦地继续乌龟爬。
“几股湘江龙骨瘦,巧样翻腾,叠作湘波皱。”
西洲咬着一根枯树枝,“都道神仙子游学,走个过场而已,这广成老头,干嘛把我分到这鸟不拉屎的蛮荒之地。
也是,他早就看我不顺眼了,不趁机折腾死我,怎么能让他老人家开心。”
一只手甩飞手里的木棍,既来之,则安之,玩呗。
一股微弱到几乎消失的意识从西洲神识扫过的领域响起,断断续续,西洲凝神细听。
“要死了吗?”
“要死了吧?”
“好疼——”
“白玘,我疼——”
声音似少年,又似模样,绝望和渴望交杂在其间,断断续续,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这……这他妈比蜉蝣还弱啊!不对,他说的是人话!人啊!!!”
一旦意识到出现在自己灵识范围内的东东是新新人类,西洲恨不得一蹦三尺高。
妈呀,终于见到人了!
可怜的娃儿,从小生在东海(他的记忆),长在东海,学在玉虚宫。
刚刚第一次下山,还从来没有见过人这种生物呢!
于是,撒丫子狂奔向意识发声地。
人。
一撇一捺两条腿,爱吃萝卜爱吃草。
一个浑身发绿、血肉模糊的死人,半个身子趴在被河流中央礁石挡住的圆木上,半个身子浸在水里。幸好冬日,水流浅了许多,也缓了许多,要不然,一准冲进卧龙潭底去。
不过,这身子被冬日的河水泡了不知道多久,如果不是还有一丝微弱的意识,谁知道这人还能不能活。
“阿……我疼……我好冷……”
“知道冷还泡水里,想死也不要跳江污了我们龙族的水系。喂——”
西洲一个打滚化成龙身,飞到水面上空,用爪子抓起这人。
如果不是身形不允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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