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清早吧,雨水淅沥沥地,如同柳絮飘飘摇摇,落在脸颊上清清凉凉的温柔,湿润平静。
于是我和我哥出现在了邻居家的菜园子里,细长清脆又爽口的黄瓜掐两个,又大又红色润诱人的西红柿揣三四个,玉米杆上的苞米折下来带走,不管湿泞的菜地有多难走,笑得跟个小呆萌一样跟着我哥一路扫荡。
这次没能逃过主人家利落的逮捕,一串儿小萝卜头,整整齐齐排排站在他们家新砌的大屋子里,对面凶神恶煞的大哥哥和姐姐用最吓人的语气和恶劣的态度教育我们。
起先我内心毫无波澜。邻居哎,他们爸妈认识我爸妈,不会那么过分敢对我们怎么样的。
心中这样的念头再看到两人交头接耳有说有笑时如同见风就长的野草一样,令我心中无所畏惧。
我天不怕地不怕,思想教育了一钟头才被放回来的我也是皮惯了,没长记性,单单对上大姐湿润的眼眶时,心下却慌了。
是啊,爸妈不在家,这个小姑娘承担起了教育我们,督促我们的责任,即使那个时候的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责任。可是,她依旧担着这成年人的重责殷殷切切,泪眼滂沱地抱住我们痛哭。
她在哭什么呢?
她是在哭爸妈不在家的时候,我们没有学好吗?
她将错误全部揽在了自己身上。
可是,明明错的是我呀,调皮捣蛋偷东西的是我,霸凌同桌也被同桌反霸凌的是我,五岁抽纸烟六岁会翻墙的也是我。
她为什么会哭呢?
也许是从这里开始,我的性格便被一双巨手揉捏按压,缩在了久远不可触及的时光深处,锋芒刺人的棱角被打磨,逐渐养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温柔吗?我不觉的。文静吗?我也不觉的。乖巧吗?一般般吧。
你看,我骨子里的戾气只是埋在尘封的记忆里,深藏在血脉骨血中,蛰伏的情状如同猛兽收敛了獠牙。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突然狂暴,獠牙现,戾气怎能不伤人。
索性家庭氛围好,父母为人敦厚实在,是地地道道的老好人庄稼汉,大姐姐性情温和,二姐姐果断急躁,就连我哥也是个不温不火有点拗的性子。
我又能离谱到哪里去呢?
你所经历的是是非非,委屈颓废,都只不过成全了现在的你。
我的眼睛里能看到滴水的水龙头下绿意喜人的成片青苔,槐树粉色花瓣飘落水潭,花圃里六瓣梅便是我整个芳菲的夏天。
于是,我如此温软又乖戾的长大了。
在矛盾里寻求平衡,在自我怀疑里坚定信念,在抑郁彷徨里摊开手掌心,只为那一寸天光透亮时的温暖如春。
于是在极端里迈进了光与暗的交集处,我又开始变得奇奇怪怪起来。
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碰都不能碰一下,占有欲强,东西自我所属性也强。
我开始不喜欢说话,话说出口才惊觉不合适,说一半留一半。
我向你倾诉,与你说话,你却转头应答他人的三言两语,戛然而止的空气是我瞬间收回的欲望,想要开口,想要继续说话的欲望就像浓烟薄雾,被风一吹,便散了个干净。
每一个人都很灵敏且聪慧,你对我的好恶是热情是冷淡,是敷衍是真切,我都瞧得很清楚,心里也明晰,选择故作不知装傻充愣,还不是因为舍不得放下你。
越来越不想交际,友谊的独木舟,材质越来越差劲,遇见你我耗费心力,最终还不是在失去。
只喜欢吃素,也不是说肉不好吃,肉很好吃啊,可是身体好像有抗肉细胞,抵制阻挠我吃肉的欲望。
视为朋友的也就那么几个,视为知己的也就一个,视为闺蜜的还是那几个。
越来越喜欢一个人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