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瑜松了口气,将适才遭遇简略说了。崔寒问“师叔身体可有不适”谢怀瑜摇头道“比之前更好。”站起身朝石门挥去一掌。
这一掌而出,谢怀瑜只觉一道极为雄厚的灵力从掌心涌出,轰然巨响,石屑纷飞,地面颤抖。连她都吓了一跳,回手护住崔寒。那石门再厚重奇异,也终抵挡不住这般掌力,被打开一个缺角。
谢怀瑜还来不及高兴,却见那一角倏忽又长拢。她上前摸了摸,奇道“怎么会”话音未落,门前出现一道幻影,二人俱是一惊,崔寒抢上,挡在她身前。
那幻影是一条人形,周身笼罩白雾,面目不清,忽然开口道“余乃清虚谷十七代谷主宁昭。今邪魔大举来犯,余率谷中弟子,与众魔相抗,虽不能敌,亦决不降,誓不堕先祖之名。”声音朗朗,回响在石室之中。
谢怀瑜想道“第十七代谷主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恐怕当年还没有十方山的仙魔结界吧”
“此一战,死伤惨重,谷中珍宝亦被劫掠毁损。余拖伤残之躯,入周流地宫,欲寻复兴本门之法。侥天之幸,觅得此间先祖练功石室,发现失传已久的玉虚归元图之完整遗刻。然余时日太短,参详不得,抱憾而去,甚至连图谱也不及带出,诚无用也。思及地宫荒废后愈渐凶险,谷中弟子奉令不得入,不知何年何月,玉虚归元图方能重现人前,光大我派。悲矣,叹矣。”
“尔缘入此门,当听吾号令,带出图谱拓本,交由代谷主掌管。若有人练会此功,虽仅一层,即掌清虚之令。尔等当奉其为主,听凭驱使,忠心不二”话声如冬雷滚滚,威严甚重,令人心头颤动,不由自主想要跪地臣服。
那白影每说一字,便淡上一分,言毕消失之际,挥袖遗下一物,“当”的落在地上。
谢怀瑜俯身拾起,见是一方半个巴掌大的小令,呈青黑色,上绘兰草。甫一落入她掌,便要挣脱,宛如活物。
谢怀瑜掌心灵气微吐,本要将之困住,孰料未及发招,小令立时不动,灵气溢在她掌上,与她的灵气交缠,却不攻击,反似撒娇。
谢怀瑜疑生错觉,竟仿佛感到它的依恋欣喜。
她将令牌翻来覆去看,不敢相信。要有自主意识,起码是仙器以上才做得到,甚至连“霞光”和“水色”这二柄举世皆知的仙剑都尚未生出自己的灵识,可知不易。而这块令牌外形朴素,也没有寻常仙器的凛凛威势。
“清虚令瞧来好生奇怪。”
崔寒闻言接过,还未来得及看清,小令立即挣脱,重飞入谢怀瑜怀中。崔寒道“谢师叔,这令牌好似认你为主了。”
谢怀瑜觉小令与她心灵相通,感知到它的欢喜雀跃,自己也喜欢起来,便连它青黑一团,也觉出几分好看,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待出去试试它怎生用法,威力如何。”
崔寒道“适才听宁昭前辈所言,这似乎是清虚谷的谷主令牌。师叔你练成了地上的玉虚归元图,便要遵他遗命,做清虚谷的谷主。”
谢怀瑜心头一跳,说道“可是,清虚谷有谷主啊。”
崔寒道“但谢柔雪既没有清虚令,想来也不懂得这门道法。”
谢怀瑜听他直呼谢柔雪之名,颇觉顺耳,道“宁昭前辈当年如此安排,未料到年岁太久,时移世易,如今的清虚谷早已又传了数代,那是遵他遗命好呢还是遵上任谷主之命好呢”
崔寒道“若是要有清虚令的认可才能做谷主,那宁昭前辈之后,所有的谷主都名不正言不顺,最多不过是代谷主罢了。自应谨遵宁昭先谷主之令。”
谢怀瑜道“我并不稀罕做清虚谷的谷主,何谓多生事端。咱们若能出去,将这图谱拓出,物归原主便是了。”
崔寒却道“只怕是不能了。”谢怀瑜低头一看,神色微变,蓝晶地面一片光滑,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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