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章 第一章卖画的天师(1)(第2/4页)  天师含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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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别让沈公子为难了……”

    许含章站起身用袖子抹了抹眼泪点点头:“都听义父的。”

    刘管事背上行李,把依依不舍的许含章拖出院门,沈渊含泪看着两人的背影突然喊道:“许含章你听着,此生不许再修道,更不许入朝堂!”

    十七岁的许含章拉着刘管事布满老茧的粗糙大手,转过头望了沈渊最后一眼。

    “公子你在想什么?”长恒眨巴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没什么,突然想到去年酿的桂花酒可以开坛了,明早我就去挖出来给你和刘管事尝尝鲜。”许沉烟翻身倒在床上背对着长恒不再说话,长恒捏着被角帮他把被子盖好后悄悄退出房间。

    次日清晨,窗外鸟鸣婉转水声潺潺,许沉烟披着外袍信步踏入院内,拿起墙角的锄头走到槐树下挖开泥土,将去年冬天埋下的六坛桂花酿挖了出来。

    他拍了拍酒坛上的尘土,掀开木塞凑近闻了闻,不禁笑道:“今年的桂花酿可比前几年做的要醇厚许多。”

    “那我老头子乐有口福喽。”刘管事提着水桶笑嘻嘻地走过来翘着鼻子用力嗅了嗅:“公子酿酒的手艺是比以前进步不少。”

    “刘管事你还年轻着呐,连根白头发都没有,天天给自己抬辈分做什么,倒是把自己叫老了。”

    长恒从柴房探出脑袋对院子里的许沉烟喊道:“公子,家里的面缸快要见底了!”

    “做朝食够吗?”许沉烟转过头问他。

    “还够吃两天!”长恒说完就缩回柴房继续张罗着早饭。

    “刘管事你把这些酒送到柴房放好,早饭让长恒递到书房来。”许沉烟放下酒坛子去水井边洗净了手,径直朝书房走去。

    长恒捧着两个热气腾腾的大白馒头来到书房,一语不发地把碗放在自家公子手边。

    许沉烟忙着低头作画,左手抓起馒头塞进嘴里,右手握着毛笔蘸了蘸墨汁构思了片刻,然后在宣纸上行云流水地落笔。

    半个时辰后,长恒从院子里匆匆推门进来说道:“公子,院子外头有两个人说要见你。”

    许沉烟握着毛笔的手微微顿住,沉吟片刻后又继续埋头作画:“请他们进来吧。”

    太监总管余福和御前侍卫张闯站在篱笆搭起来的院门前打量这间简陋的院子。

    四间陈旧的瓦房,院子里有一棵老槐树和一方水井,几只老母鸡咯咯叫着点食着地上的玉米粒。

    张闯的腰间垂着一把玄铁刀,稍稍凑近余福的耳边问道:“这会是坤元天师义子住的地方?怎么看起来就是个破烂的瓦屋。”

    余福也纳闷,想当初圣上对坤元天师比对后宫妃嫔都要上心,金银珠宝名人字画不管沈渊要不要那都是悉数堆给他挑。这个义子就是随便捡点零头都够在皇城里购置一间像模像样的府邸,何至于住得如此寒酸。

    刘管事打开院门警惕地扫了两人一眼,说道:“公子请二位进去。”

    两人跟在刘管事身后走进书房,发现这里虽然房子简陋,但屋内陈设古朴淡雅,每一处摆设简单却不失精致,并不像是个山野村夫住的地方。

    余福走进书房内,眯着眼睛细细打量书案前坐着的人。

    许沉烟肩上披着鸭卵青的粗布袍子,耳鬓边的头发束在脑后,容貌清朗如皎皎明月,只不过他左手抓着啃了一半的馒头,右手在纸上挥毫泼墨忙得头也不抬。

    难不成在画符?余福悄悄走近几分探着脑袋朝纸上看去,只见那人笔下画的竟是两个衣衫尽褪行云雨之事的男女,笔触细致入微栩栩如生,若不是余福在皇帝身边服侍多年见惯了□□,恐怕还真有点臊得慌。

    “公子可是沈渊的义子许含章?”余福试探着小声问道。

    许沉烟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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