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多谢王爷体恤下官了。”宋伯帆讨好似的拱了拱手,笑得满脸褶子。
许沉烟望着这位替自己解围的男子,见他头戴玉冠,身着藏青色云纹锦袍,腰间佩戴一枚镶金玉佩,剑眉星目鼻梁高挺,长相着实俊朗。
男子顾盼间神采奕奕,嘴角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只怕比天上的神仙还要多几分傲人的风采。
听见宋伯帆叫他王爷,许沉烟便猜到替他解围的这个男子就是当今圣上同父异母的弟弟,权倾朝野的摄政亲王闵攸。
许沉烟没有多想,只是盯着闵攸手里的玉坠看,见他并没有把玉坠还给自己的意思,只得拱手说道:“多谢王爷替草民解围,这玉坠可否……”
“不能。”闵攸的手指摩挲着玉坠,眼睛却紧紧盯着许沉烟,笑道:“这玉坠是本王用天蚕丝换来的,你什么时候凑够了钱可以找本王赎回去。”
“不是……怎么能这样……”许沉烟欲哭无泪,明明刚才还只是上等蚕丝料子的价钱,怎么倒腾到攸王手里价格一下子就又翻上去了。
闵攸扬起嘴角笑了笑:“不急,你可以慢慢还。”
这时冯妈妈带着几个伙计慌忙从一楼赶过来,离得老远就挥着团扇说道:“哎呦,我们阁里的姑娘不懂事,搅了王爷和宋大人的雅兴,还望二位大人宽恕则个!”
冯妈妈朝身后使了个眼色,两个伙计连忙走过来把按在地上的女子拖起来匆匆离开。
许沉烟见那女子面色惨白瞳孔涣散,眼珠往上翻,不禁脱口而出:“这姑娘是丢魂了吧。”
闵攸眯起狡黠的眼睛盯着他,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许公子你不要胡说,她就是陪客人酒喝多了发酒疯而已。”冯妈妈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连忙解释道。
虽然明显看得出来冯妈妈在说谎,许沉烟也没有多说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走到墙边扶起竹梯爬上去继续画图。
闵攸抬头看向他清冷单薄的背影,眼底的笑意又深了一分。
冯妈妈向闵攸陪笑道:“王爷和宋大人要不要再回房喝几杯,我叫拢月姑娘来伺候。”
“也好,拢月的曲子弹得不错。”闵攸微微点头,领着宋伯帆和侍卫回到雅间。
没多久拢月姑娘便抱着琵琶从楼上娉娉袅袅地走进闵攸所在的雅间,接着房里传出清脆的乐声。
拢月声如黄莺婉转绕梁,隔着门都能听得很清楚,动人的歌喉让许沉烟原本低落的心情舒畅了几分。
许沉烟听着乐声落笔,用了两个时辰终于把壁画画好。此时已是时近深夜,宋伯帆被侍卫领着早早地打道回府,闵攸和拢月却始终没有出门,想也知道二人在屋里头做些什么事。
许沉烟收拾好画具准备离开,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子从墙角窜了出来小声对他说:“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许沉烟看了她一眼,这女子约莫十三四岁,看着比长恒还要小一些,脸上却擦着厚重的脂粉,扑面而来的风尘气息。
许沉烟微微点头,那女子欣喜地作了个万福便偷偷摸摸将他带回自己房里。
女子请许沉烟在桌边落座,拿开灯罩点燃蜡烛照明,又替他斟了一杯茶水,这才幽幽开口说道:“奴家名叫杏云,因老父亲欠债,和姐姐杏雨一起被抵到醉春阁来,早些时间撞着公子的就是我家姐姐。”
许沉烟眉头微蹙:“你家姐姐怎么会变成那样?”
“姐姐刚卖进来时候人还是好好的,冯妈妈逼着我和姐姐接客,不答应的话就会打我们。”
杏云说着心酸往事眼角泛着泪光,拿起帕子擦了擦继续说道:“奴家胆子小经不住吓的,自然是遂了冯妈妈的意,可姐姐偏生就是不肯,被伙计关在黑屋里,只一个晚上就变得疯疯癫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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