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过衡泉置时,许含章不忘顺路接回了两个重伤的禁军,一行人车马劳顿用了三日赶回皇城。
刚回到坤元府,长恒便小跑着扑到许含章身上蹭了蹭说道:“公子我想死你了。”
无念和无妄见他回府了也纷纷欣喜地放下手里的活出来迎接。
许含章宠溺地揉了揉长恒的脑:“多大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你看看无妄和无念同你差不多大的,比你顶事多了。”
“就是,公子你不知道,你不在府里这几日,长恒都快野疯了。”无念争着说道。
“公子你别信他的,我乖得很!”长恒连忙伸手捂住无念的嘴,两人扭在一起打闹。
这时刘管事擦着手从前厅走出来笑道:“公子,这状我得告,我那养了两年的八哥好不容易下了个蛋,长恒这小崽子非要把鸟蛋从笼子里掏出来玩,害怕被啄又不敢用手进去拿,想了个馊主意用筷子去推,结果把鸟蛋给我戳坏了!”
闻言许含章忍不住笑出声来,指着长恒说道:“你呀,该罚,那八哥是刘管事的心头肉,你同他认错没有?”
“认错了。”长恒乖乖点头。
许含章进了前厅坐下休息,沁雪端着铜盆走进来,拿起帕子捧着他的手仔细擦拭。
“沁芳人呢,怎么一回来就不见人影了。”许含章四处看了看问道。
沁雪回答:“方才她去倒茶,说公子常喝的碧螺春没了,出去买茶了。”
“她倒是一刻也不闲着,这次赈灾也跟着四处奔波照顾,等她回来要让她好好歇几天。”许含章捧起茶杯喝了一口,果然不是碧螺春喝着就不顺口。
时近中午,宫墙边的树木在萧瑟的秋风中静静地飘落黄叶,太监和宫女们只得不停地清扫,刚扫干净又飘下来一些,总是扫不尽。
闵樊坐在御书房里间的塌上懒懒地翻看奏折,大多数官员送上来的折子全是催促他准备两个月后的寿元节,称皇上的寿辰不能怠慢应提早筹备各项事宜。也只有谏议大夫俞冕的奏折里提到应当减免受灾地区税负的问题。
闵樊看着奏折另一只手习惯性地揉了揉眉头,心想俞冕和许含章倒是有几分相像,也不知初入仕途克己清流的二人,在这媚上欺下的朝堂上混久了会不会也变得像司马宁那些老混蛋一样尽拣着好听的说。
余福在门口小声说了一句:“皇上,沁芳来回话了。”然后推开门将人领着走进里间。
闵樊放下手里的奏折目光幽幽地望着俯身跪地的沁芳,问道:“许含章在赣州城有何作为?”
沁芳说:“回禀皇上,许天师在赣州颇受百姓爱戴,施法速成时令加速麦子成熟解了赈灾粮不够的燃眉之急,而且还救下了一个伤重的禁军和一个襁褓婴儿。”
闵樊舒展眉头,浅笑着说道:“这许含章还算有点本事,也不枉朕天天记挂这他。”不过笑容只是转瞬即逝,他又冷着脸问道:“他与攸王路上可曾说些什么?”
沁芳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面不改色地回答:“许天师与攸王并没有太多言语,无非是谈及一些赈灾的事情话题才会多一些,私下也没什么交集。”
闵樊垂下眼想了想,沉声说:“攸王和朕说了赣州知府吴平的贪腐劣迹,听说他自缢了?”
“回皇上的话,奴婢是第一个发现吴平自缢的人,确实是自缢而亡。”
闵樊额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自己这个能干的弟弟还真是让他又爱又恨,他对着沁芳点点头:“退下吧,跟着余福去领赏。”
“谢皇上赏赐。”沁芳磕了头跟着余福退出御书房领赏,回府的路上顺带买了些碧螺春带回去。
距离寿元节还有一个月时,朝中百官便开始盘算着今年给皇上送的贺寿礼。
将皇帝的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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