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相对示礼,待出了院落,步成言瞧着这空旷的巷子,心里痛快极了:每次来都挤挤挤,这下可以了,横着走都行。
亲身体验了人潮退去的鹿汀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师兄,方才发生了什么?”
“大概是师姐想让咱们离开得潇洒些吧。”燕山月微笑道。
“对头!”步成言打了个响指,笑着向燕山月伸手求击掌。
自小生在长在仙侠世界的好青年燕山月哪里懂得这个,满脸问号地回看师姐。
步成言冲他眨眨眼:“来,山月,拍一下。”
燕山月试探性地轻轻拍了一下步成言的手掌,小爪子一下子被无良师姐抓住,耳尖瞬间红得快要滴血。
又来,鹿汀无声捂眼。
三人进了客栈便各自回房,今早起得慌乱匆忙,如今困意早已席卷全身,极需眯一觉。
美梦初醒,日已西斜。
步成言颇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一眼瞥见茶桌上多了一盘龙须酥,腹中馋虫瞬时苏醒过来。
步成言扑到茶桌旁,拈起一根进肚,这才发觉盘子旁边还有一张纸条,上书:师姐午好。
纸条右下角,还有一个小小的月牙形状。
“可爱。”步成言笑着把纸条折了几折,贴身放好,无意中碰到怀里的瓶子,这才一拍脑门:糟了,正事还没做。
步成言赶忙掏出小瓶,侧过头瞧了瞧窗外天色——红霞渐散,徒留残影,东瀛异士称其为逢魔之时,正是与妖魔鬼怪对话的好时机。
步成言拔开瓶塞,单手作诀念道:“开!”
一缕青烟从瓶内飘出,落到一旁的矮凳上,化作一个女人模样。
“你好,”步成言托腮瞧着身边人,“怎么称呼?”
“姓顾名怜字无恙。”红衣女子垂眸答道。
“化作旁人模样是阁下的爱好?”步成言坐正了身子。
“并非,她……是我心上人。”
步成言了然地点点头:“方便透露一下你的故事吗?”
“当然。”女子点了点头,秀眉轻皱,似在思索该从何讲起。
“娘,您既知道女儿和顾怜情投意合,为何还要接受梁家的提亲?”荆钗布裙的锦儿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张婆气得青筋都暴起:“顾怜顾怜,天天就知道顾怜!那个病病歪歪的穷小子能给你什么?成天就知道死读书,他倒是考个状元回来看看?”
“娘,您也知道顾家是家道中落……顾怜他只有锦儿了……”
“什么有你没你,我告诉你,从今往后你就是梁家的媳妇,不准再提顾怜!”张婆撂下狠话摔门就走,徒留哭得脱力的锦儿趴伏在地轻轻颤抖。
请期之日,梁家一路敲锣打鼓热热闹闹地进了张家的门,喜乐之音惊扰了隔壁卧病在床的顾怜,顾怜艰难支起身子,探头欲向外看,自幼服侍顾怜的喜儿见状快步来扶:“少爷,您怎么起来了。”
“哪里还有什么少爷,”顾怜哑着嗓子道,废力一笑,苍白的唇裂开些许细纹,“喜儿,外面怎么了?”
喜儿找来一只破棉絮填充的枕头垫在顾怜腰后,扶着他坐好,这才道:“少爷,喜儿给您倒杯水吧,瞧您这嘴,都有血丝了。” 喜儿对顾怜的问题避而不答,这是从未有过的。
顾怜瞧着喜儿忙前忙后给他倒水的背影,又开口问了一遍:“外面到底什么了?”这一次,声音有些发颤。
“也,也没什么大事。”喜儿把温度正好的水递到顾怜手里,顾怜紧紧盯着她,病中有些涣散的眼神落到喜儿眼里,竟也有无限威压。
喜儿几多犹豫,最终还是迫于自家少爷的压力,扭着衣角道:“少爷,您知道,喜儿不会对您有任何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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