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章 迷乱(第1/3页)  我的白月光黑掉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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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一些十分模糊的记忆,是幼年时的,”宛流殇舒了口气,“不知为何,突然就想起来了。”

    慕清越只是站在门口望着他,并不接话。宛流殇似乎也不需要回应,又继续道:“太久远了,远到……我都不确定那些是不是我的记忆。只要一努力去回想,胸口就喘不过气来。”

    “别想了,好好休息罢,晚些我再来看你。”

    慕清越说完便回身拉开门要离开。

    “我好像忘了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宛流殇声音很低,但慕清越还是听到了。

    他停下脚步,半晌,仍是没再说什么,关上门走了。

    宛流殇呆呆地盯着门许久,移开了视线,从枕下摸出那块皇帝陛下赐予的通行令牌。

    当年他看了宗政凛送他的生辰礼物大病一场,醒来后宗政尚撇下政务赶来看他。

    那日他拉着他的手,将皇城的通行令牌送与他,目光柔和,笑容和蔼,一如他第一次来探望从外祖家回城的自己时那般温和可亲。

    他说,见此令牌如见天子。

    他说,只要我能给的,你若愿意接受,我便全送到你面前。

    他记得母亲那日惶恐的神情和父亲眼里的风暴。

    也记得他哄着他睡时,在他耳边轻声的“对不起”。

    九五至尊也会有愧疚的时候吗?因为利用他愧疚?

    他该愧疚,他把辅佐他夺得皇位的臣子的忠心踩在了脚下。

    怀疑,忌惮,最后离心。

    他该向他的护国将军道歉,而不是一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病弱稚子。

    可宛流殇又能理解他,帝王向来孤独,满腔心事,甜的,苦的,所有心酸疲乏,都要咽下去。谁都不敢去信任,只能相信自己。

    他理解,却不想同情,那便是他要坐在那个位置的代价不是吗?

    宛流殇没用过那个令牌,也没再见过那位天子。

    他知他故意躲他,便不再来探望,却也没有为难将军府。

    他若得知他种下的蛊虫将失去作用,会再亲自来吗,来同他言笑晏晏,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再下蛊。

    或者,将他对将军府的猜忌全摆到明面上,鱼死网破。

    宛流殇想着,慕清越大概是知道他身上的是牵魂蛊的,至于他为何要骗他们,他猜不透。

    他只知道慕清越对他,是没有恶意的。

    那他的记忆呢?他知道牵魂蛊只能控制人心,宗政尚给他种下,是为了留个后手,不致命,却损身伤寿。

    他没从那帛书上看到牵魂蛊还影响记忆的记载,想来他缺少了幼时记忆并非是牵魂蛊的作用。

    所以他一见那竹简便反应强烈,是因为它能勾起他的记忆吗?

    家人都说他记忆不完整是因为那次意外落水,可他见了水却没有本能上的恐惧,从外祖家回来,也没有受家中熟悉的事物的刺激。

    他自幼长在将军府,怎么会回到熟悉的地方却没勾起一丁点回忆呢?反而,只对那竹简有反应。

    梦里的那些人又是谁,年老的阿嬷,一起的玩伴。

    阿旻吗?若真是他儿时的玩伴,他为何再也没有见过他?

    宛流殇越想越乱,头也开始隐隐作痛。

    他索性不再想,只闭着眼靠着靠枕养神。

    傍晚时宛君墨又来了,依旧是给他带了街市上的小玩意儿,宛流殇见他神色轻松,心里大体猜到了些东西。

    “大哥画的记号还是一如既往的丑吧?”

    “是啊,大哥不是从小就字丑嘛,作画也不行,连带着一个记号都画得……”宛君墨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弟弟套话了,“呃,我……”

    宛流殇开始还是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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