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你三天,你终于来了。”
在看到她的脸时,徐缙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她站在他的面前,大大的眼眸红红的跟个小兔子一样,眼泪顺着她不太漂亮的脸颊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也砸在他的心上。
“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他佯装不在意,“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它不能搏求别人的同情。换取的不过是更加肆无忌惮的欺辱。”
他最后一次哭的时候是在他母亲死的那年,那一年他才十岁。
十岁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流过一滴泪,不管再苦再难熬,他都会咬牙忍下来。
唐琳胡乱的擦了擦眼泪,蹲下身子,帮他将贴在脸上的头发拨开,笑着打趣道:“徐缙,你不是摄政王吗?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
徐缙如她所料的一样先是愣了一下,看着她若有所思道:“你果真知道我是谁。”
“几天不见,你又变狼狈了不少。把衣服都脱了吧,这全都湿了,会感冒的。”
他有些犹豫的看着她,迟迟不肯动手。
见他这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唐琳噗嗤一笑,“我说大哥,你不会害羞了吧?”
白皙的脸上蒙上一层淡淡的红晕,他低头不语。唐琳觉得越看他越觉得他可爱,笑得越来越促狭。
徐缙觉得自己这二十八年白活了,竟然被一个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给取笑了。他有些恼怒的脱下自己身上的湿衣服,禁锢手腕的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了响声。
唐琳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他的身上,她上面穿着短袖搭配牛仔外套,下面穿着牛仔阔腿裤,脚上拖拉着一双拖鞋。她还背着一个很大的书包,里面放着治疗外伤的药膏,打火机还有食物。
她总觉得会在见到他,就事先准备好。
“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不成体统。”徐缙别过眼不去看她裸露在外的胳膊,将身上的外套扔到她身上。
“看不出来你还挺古板的。”唐琳不与他争辩,将自己的外套穿上,然后从书包里取出打火机,然后愣住了。
她忘了,这里没有柴火不能生火,她的打火机没了用武之地。
她四处张望,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用的东西。
徐缙被囚禁在玄铁打造的铁牢里,跟平常的牢房还不一样。四周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床,一床被子,一个桌子,一个蒲团。
这个铁牢坚不可摧,囚禁他的人都没有派人专门在里头看着他,但是外面却是重兵把守。唐琳发现了,除了徐缙这里的所有人都看不见她,她可以自由出入这里,还可以去这个世界的其他地方,没人能看到她,没有什么能阻挡她。
“你好歹以前是个摄政王,怎么能沦落到这种地步,这里什么都没有,那个皇帝也太小气了吧!”唐林一边抱怨,一边去把床上的被子抱过来裹在徐缙身上。
她又从书包里拿出毛巾帮他擦干湿头发,她的动作很轻柔,生怕弄疼他,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徐缙任由她作弄他的头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
除了他的母亲,这世上再也未曾有人这样亲昵的对他。
他母亲早逝后,世上再也没有关心他的人,就连他的父亲对他都是那样冷漠,对他只有利用。
唐琳胡乱的帮他梳了一个古代男子的发髻,用她头上的头绳给固定住。
她的头绳是粉色的,扎在徐缙头上,和徐缙高大威猛的样子有一点违和感,不过看起来还是挺可爱的。
毕竟颜值高,用什么都好看。
她自己的头发没有头绳扎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披散开来,柔顺的披在她的肩膀上。
徐缙有一瞬间觉得她很美。
唐琳其实长得很普通,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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