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健,偶患伤寒咳嗽之疾,找郎中诊病开方,抓药煎服,不意竟日重一日,不到十日忽然就死了,众邻居好不惊讶!”张善禀报道。
“下边跪着的可是安顺药铺的掌柜?”陶大人问道。
“回禀老爷,小民正是安顺药铺掌柜姚安顺!”姚安顺磕头回禀道。
“这乡民西门恭告你药铺错配药材,致他娘亲死于非命,你可有何辩解之辞?本官如今准你辩解,如若辩解不清,则本官当依律判断。”陶大人说道。
“小民冤枉!小民在此地开药铺做买卖已有七八个年头,一向奉公守法,经营仔细谨慎,配药更加小心翼翼,不曾出过差错,小民以为定是遭贪鄙之徒栽赃陷害,求老爷明断!”姚掌柜说道。
“未有证据休要反诬他人栽赃陷害!”陶大人喝阻道。
“禀大人,西门恭确实是在安顺药铺抓的药,所呈药方子上就有抓了多少副药,收了多少钱,还写有安顺药铺名号和伙计的签字,这足以证实了药是在被告姚掌柜家药铺抓的。至于配错药之事,所呈原告西门恭拎来的一桶药渣,请老爷传唤一老郎中来,摊开药渣分辨,再核对药方子,便知分晓。至于配错药之后对病人之毒害也便请郎中鉴定!”应伯爵禀告道。
“说得有理。”陶大人掣下一个令牌,吩咐道:“陈东,速到衙门前大街左边朱家巷,找到那李老郎中家,将李老先生请来。李老先生行医多年,医术精湛,又近便,请他来一趟,正当适合。”
“是,小的领命!”陈东领了令牌出去,不多两两炷□□夫,即带了一位老先生走到堂上。
“老朽李桂叩见知县老爷,不知老爷传老朽来,所为何事?”老先生叩拜后说道。不用多说,这老郎中李桂就是庆安大药铺的坐堂郎中郭老先生的师弟,他正好就住在衙门边上不远,原先西门庆跟陶大人商定找他来做鉴证郎中看起来也是合乎情理。当然关于药方子和药渣之事,郭老先生早已经跟他说过了。
“李老先生,本官这里正审判一件医药官司,劳烦老先生来做个鉴证。”陶大人说道。
“老爷差遣,老朽理当效劳!”李郎中答道。
“姚安顺,你且看看,这药方子有你家药店名号和伙计的写字签名,是否属实?”陶大人把药方子拿起,书吏接了拿给姚掌柜。
姚掌柜拿过来,仔细地看了看,说道:
“回禀大人,上边的字确实是我家伙计笔迹。但这也不足以证明药一定就在小店抓的,况且就算抓了药,有没有被掉包也无从得知。”姚掌柜辩解道。
“禀大人,那天是草民亲自抓药去的,记得抓药时已是申时两刻过了,天色不早了,家中娘亲又正发病得厉害,草民到安顺药铺抓了药就急急赶回家去煎了服用,并未再到别处,何来药材掉包之说?有谁人自己娘亲病了,正心急如焚要去医治,却要掉包药材毒害亲娘的,如此无人伦之事草民不敢听闻!”西门恭禀告道。
“张善,你去验看问询之中是否有察知西门恭母子平日相处不和谐之处?”陶大人问道。
“回禀大人,小的曾经问及。西门恭父亲早死,母子俩人相依为命,西门恭是个孝子,一向孝顺敬爱其母,在邻人中口碑甚好。这西门恭是个熟手泥水匠,领着镇上一个筑造队伍,农忙时忙农活,农闲时则给人筑造房舍,其母也跟着去打下手做小工,生活过得还算不错。”张善回禀道。
“如此说来,西门恭说的有理,抓药后到煎药中间没有经他人之手,他本身也没有毒害娘亲的企图,可以证明药材没被掉包的。” 陶大人说道,转而问李郎中道,“李老先生,您看看这药方子如何?看看是否有配方失当,足以使病人反受其害之处?”
书吏下来,从姚掌柜手上将药方转给李郎中。
李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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