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爹去玩玩。”西门庆吃罢晚饭,便带杏儿离桌,出去玩。
“爹爹等一等,杏儿就跟爹爹走!”杏儿说道,加快将碗里的两个水饺吃了。
“孩儿不是每晚都要练功吗?今晚怎么得空带杏儿玩呢?”三娘问道。
“吃了饭要半个时辰以后才好练功的,往常我饭后都是看看书什么的,并不是马上就开始练功。”西门庆说道。
“那往常怎么都不来逗逗你女儿玩呢?真是的!”三娘嗔道。
“孩子太小时,大老爷们自然不觉得好玩,如今长大些了就觉得好玩好逗了,才喜欢带呢!”雪娥在一旁说道。
“好了,不说了,杏儿,过来,爹爹陪你玩。”西门庆只管拉着杏儿走。
安顺药铺姚掌柜来清河七八年,一直以来就做生药买卖,平平顺顺的,虽然没赚什么大钱,不能暴富,但稳稳当当的,也是积累了一些银钱财富。就这一年多来,庆安大药铺搞出许多名堂来,什么郎中坐堂啦,什么赠饮啦,什么贴告示啦,什么免金诊病啦,尤其是那药价降价、降价再降价,跟都不忍跟,也跟不过来,结果人客都到庆安大药铺抓药去了,丹鼎药房和林记药铺就这么关张了,安顺药铺虽然勉强多支撑了一段,后边却都是赔钱熬着。这次莫名其妙的又遭了这一出官司,赔了一大注的银子,本来拖着熬着的想法被彻底击碎了,姚安顺跟夫人说了一通,想了一宿,反正这些年也积累了不少资财,不想再耗下去了,决计一关百了,不再赔下去,关张药铺,回杭州老家去。
姚安顺心里自然怨恨西门庆,是他的搅局将自己的买卖逼入困境,但他得面对现实。他要将铺子和房子盘缴出去,一下间却不容易,还只有找西门庆才能清了。将房子铺子盘缴了给西门庆,到衙门交割了赔偿银子,姚安顺就和夫人收拾金银细软,贵重家伙,打发掉仅有的一个使唤丫头,交割过后三日,便雇了条船回杭州去了。
姚安顺前脚出门,西门庆就带着邢安来接收房子铺子了。接收铺子中,原来安顺药铺的伙计领他们再次仔细清点药材、器具、杂物等,核对账目,十分周详清楚,做事极是认真。交收毕,伙计将要离去,西门庆便问道:
“先生等等,请问先生高姓大名?何方人氏?做这药店伙计有多长时间了?”
“小介姓傅,单名铭,原籍河东路代州,前些年因辽国寇边,战乱中,举家逃亡,离乱中与家人失散,只身逃难沦落漂泊,最终在清河安定下来,在安顺药铺做伙计有五年多了。”伙计回道。
“哦,代州人啊,看来咱们还有那么一个缘分。我还曾到代州打过仗,打的正是辽国人,解了代州的围,还是打了大胜仗。其实,辽国兵并不是那么可怕。”西门庆说道。
“要是官军都能打胜仗,我等小老百姓就不至于这样流离失所了,俺家也就能安居乐业,不至于如今各散南北东西,不知是死是活了,真是痛惜呢!”傅铭说道。
“话说回来,先生如今要往哪里去?找到事做没有?”西门庆问道。
“安顺药铺这才关张,哪有这么快就找到活计?小介自然得找找,看哪里有适合的活计再说,要不行就到别的地方去,反正一个人,倒是可以以天下为家了。”傅铭坦然说道。
“那先生就哪里也别去了,跟着我做事吧!我家开的几间铺子,想必先生也都知道,正需要先生这样的人才呢!薪俸就不必担心,比姚掌柜给的只会多不会少。”西门庆肯定地说道。
“要是大官人看得起小介,小介欢喜不胜,还有何说?”傅铭面露笑意,说道。
“好,就这么定了,先生就留下来吧!”西门庆说道。
于是,西门庆让邢安到临清码头找铺子筹办开新药铺,傅铭来庆安大药铺接替做掌柜,而原来安顺药铺就改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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