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凤知欢自食盒里变出一碗银耳羹,她撸起袖子,解开那绑着伤口的布条,
然后生生将那伤口上的肉芽忍痛撕开,血便吧嗒吧嗒地落进银耳羹里。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胡问天冲上去问道。
“为了让她能看见你呀,也就只有你能让她开心了。”
凤知欢扯出一抹笑,然后系好布条,端着银耳羹喂着江云儿一口一口地喝下。
银耳羹喝完后,江云儿只觉得双眸干涩地厉害,便使劲抬手擦拭,过了一会儿。
她扯开眼皮,瞧见了在她梦里时常出现的那个身影,她不知道他是谁,她只知道他是好人。
江云儿看着胡问天,开心地咧嘴笑起来,但她再是开心,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只呀呀呀个没完,以表达自己内心的喜悦。
凤知欢走出房门,将门关好,正好迎上陌千夜的目光。
陌千夜轻声问道:“她,她还好吧?”
凤知欢无奈摇了摇头,坐在一旁的台阶上,垂头丧气地道:“怎么可能会好呢,如今她又出现幻觉了,总觉得她的夫君就在身边。”
陌千夜坐在她身边,道:“你是如何得知她夫君的?”
“在房间里挂着一幅字帖,上边落款便是胡问天,是她的夫君,也不知她夫君去了何处。”
凤知欢又道,“江云儿如今这样,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看来要找线索只能再瞧瞧别的地方了。”
凤知欢抬手撑着下巴,陌千夜却突然瞧见她的胳膊在流血,忙道:“怎的又出血了?”
凤知欢赶紧抬手捂住伤口,无所谓地笑道:“无妨的。”
“怎么无妨?”
陌千夜嗔责道,同时自身上撕下一块布条,然后拿过她的胳膊为她包好,“你这胳膊若是落下什么残疾,我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我没有那般脆弱的,这点皮肉伤而已,怎么就会留下残疾了。”
凤知欢无语道。
陌千夜却更是着急:“三丫头,你到底是不是个姑娘家,怎么活地如此粗糙,谁还敢娶你?”
“你总这样数落我,你真当我嫁不出去?你莫忘了,凤凰城那里可有人等着娶我么。”
凤知欢白了他一眼,陌千夜使劲将布条一系,凤知欢吃痛哎呦一声。
陌千夜则将胳膊推回去,有几分不满道:“看来你很是满意这桩婚事呀。”
“为何不满意?”
凤知欢笑道,“我本就不想成婚,也不需要什么男儿,若是嫁给苏庭那傻小子,权当哄个弟弟。
苏府就他一个独子,我嫁过去了,自然很是受苏府待见的。我本是不赞同,这想了几日,觉得这就是天赐良缘哪,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亲事,为何不满意?”
陌千夜顿时哑口无言,心中没来由地愤懑不已,但半晌终于回应,却是笑道:“那可是要祝福你呀。”
“谢了。”
凤知欢冲着陌千夜笑了笑,而后也不管陌千夜如何奇怪的表情,只起身道,“走吧,我们带着江云儿去苍城住个客栈去。”
凤知欢转身重新回了房间,为江云儿梳了个干净的发髻,然后找了个蓑帽,披上了黑色纱幔,再戴于江云儿头上,完美的遮掩了她的身份。
凤知欢撑着伞,胡问天便算是守在江云儿身边?
因为有胡问天守着,江云儿一路上颇为老实,就是到了客栈里住下了也未闹半分。
“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
陌千夜端起一杯清酒来一饮而尽。
凤知欢拨弄着茶杯嘟囔道:“若真的都是流寇所为,那定然是要找到那些流寇的,江云儿见过,但她已经疯了,活人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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