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忙哄她道:“我实是有事,等我办完了这桩事,带你去东市买好绸子做衣服,再给你买珠子打个发冠戴。”
女人破涕为笑道:“要金丝穿的才好。”又忙补救道,“我也不是图你的钱才和你好,你要是这么想我,我不如去死。”
掌柜说道:“开口就是死啊活的,也不嫌忌讳。”
他才不信女人的鬼话,一个年轻女人,肯跟个半老头子好,不图钱还能图什么,图他年纪大,还是图他体力差?
放在他年轻的时候,倒有寡妇贪他力壮,现在哪儿还有当年之勇。
正腻歪间,听见外间响起他干娘的脚步声,女人忙和他分开,坐到椅子上,低头整理衣襟。
他干娘进来,见女儿眼角眉梢都是春\'情,哪儿有不明白的,狠瞪她一眼,发作道:“大晌午了还没做得饭,谁家有你这样懒的姑娘!”
她女儿满脸委屈,嘟着嘴出去了。
他干娘出去这半日,倒真打听着了,告诉这掌柜,贾家那位奶奶似是要自己开店,这几日巡了两家店,都不中意,独独相中了他的那间。
“干娘说说,我这是哪里来的无妄之灾!”掌柜叫了句屈,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放在桌上,“累干娘跑腿,干娘拿去喝茶。”
他干娘利索地收了,面上转好了些,也不再提留他吃饭的事。
掌柜料想她是为她女儿的事不快,识趣地告辞,心里实在觉得冤枉。
她那女儿是什么货色,街坊四邻谁不知道?嫁与王柱儿才几日,把个老实的王柱儿都带坏了。
他摇摇头,不再想了。
那位奶奶有亲自来巡店的习惯,这倒是个好时机。再如何厉害,到底是深闺小姐,好生谋划谋划,或许能有转机。
……
金凤本来定好了日子去看药材铺,谁知到了那天,一早就下起雨来,竟没去成。
到了隔天放晴,这才备车赶去。
金凤打定主意要栽培身边的几个丫头,便点了平儿与她同去。
车轻马快,到药材铺也不过用了小半个时辰。马夫在外头等着,金凤当先下了车,平儿在后头跟着。
两人带了遮面的帷帽,但衣裳料子光鲜亮丽,仍然引得不少人频频回头。
掌柜得到消息忙迎出来,脸上堆着谄媚的笑,低声道:“您里边请。”
他不是什么好人,却天生长了一张好人脸,年轻的时候是正气凛然,后来胖了些,就更显得和蔼可亲。
金凤从帷帽后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也不言语,从容迈步进门。
掌柜一僵,感觉那一眼险些没把他的汗给看出来。
这小娘儿们真有些邪门。
铺子里这会儿没客,只有两个药僮在整理抽屉。金凤里外转了转,觉得很满意,决定就是这家了。
隔壁紧挨着间香料铺子,店门前立着幡子,门上挂着几样香草,金凤指着香料铺对平儿道:“我想把这家铺子也买下来,到时候两间铺子打通,地方才真正宽阔。”
平儿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她不懂这些,自然只有说好的。
金凤并没有半点和药材铺的掌柜寒暄的意思,事情办完了,就准备打道回府。
正要登车,街头突然过来七八个身强力壮的男人,皆手持棍棒,闯进店里,冲掌柜道:“郑掌柜,我们兄弟最近手头紧,想找你借两个大钱花花!”
掌柜作出一副瑟缩之态,愁眉苦脸地拱手道:“几位,这个月的孝敬小店不是已经送去了吗?怎么又要?”
打头的男人抬头就推他,嚣张道:“去你的!你昨天也吃了饭,今天还吃不吃啊?”
事情至此非常明了,这是一群市井中的无赖,大约主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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