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十一岁那年再次成为一个被丢弃的人。

    警察认为我父母的案子是一桩情杀案，因为我把刀上的指纹擦干净后，把刀放到了母亲手里。

    母亲，我帮你杀了背叛者。

    我的父母都没留下遗嘱，尽管我也有继承权，但是在那些有权有势的亲戚面前根本没用。

    毕竟，哥谭这个罪恶之都的称号也不是白叫的。

    我流落人间，但是又远离人间。

    玛利亚修女去世了，因为保护收容院里一个长得好看的小姑娘被小混混打了一顿，也对，她已经那么大年纪了。

    于是，收容院也倒闭了。

    但我还是被收养了，收养我的人是我父亲曾经的客户，一位哥谭政府的官员，我现在都记不得他叫什么了。

    我知道他不安好心，但是，对付一头狼可比对付一群狼要好。像我这样女孩在哥谭没有庇护，要么出卖身体，要么被人摧毁。

    他的家里有一个像是夜莺一样的女人，虚荣刻薄，喜欢在家里开舞会，下午茶总是喝加糖加奶的红茶。

    还有一个比我大一点的女孩，我只记得她叫爱丽丝，名字很好听，长得也很好看，但是像她母亲一样刻薄尖利。

    他们似乎没有想办领养手续，我就当个小女仆就好了，不用管那么多，还能干活。

    如果还能算是养父的话，好吧，我的养父是个令人作呕的老变态，该下地狱的恋|童|癖，喜欢玩弄小女孩的蛆虫。

    而我的养母，是一个爱面子的女人，非但不会阻止她丈夫对我的骚|扰，反而巴不得我倒霉。

    所以，相比之下，我那个没有脑子的姐姐倒是讨人喜欢不少。

    为了躲避养父的骚|扰，我向爱丽丝提出和她一起住，理由是每个体面端庄的小姐都需要一位贴身女仆。

    她答应了，那个老变态的行为也收敛了不少。

    一开始我只是睡在地上，但是总是会绊倒半夜起来的爱丽丝。她就弄来一张上下床，我睡在上面，眼不见心不烦嘛。

    那个时候，我其实是见过布鲁斯的，在一次宴会上。

    不得不说，他可真是一位绅士，看起来就像童话书里的王子。

    不过，我很久都没读过童话了。

    那次宴会之后，一位深知我养父癖好的政敌找到了我，问我想不想逃离那个毒巢，条件是站出来指证我的养父。

    我告诉他这没用，我见过我父亲用法律的漏洞来玩弄规则，而且只是一个小女孩的指控而已，黑白是非多好颠倒。

    我想杀了他，包括我的养母，总之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帮自己兽|性的丈夫祸害过多少女孩。

    事实上，我没想杀爱丽丝，我甚至有点喜欢她。

    不过她不该碰我母亲留给我的手帕，那张手帕甚至都舍不得用，她居然却用来擦鞋!

    最终，在那个政客的帮助下，这座城市一个黑暗的家庭就此消逝。

    那个政客本来还想杀我灭口，不过我已经跑掉了。

    我跑到了一个马戏团，里面有小丑表演和杂技，让我想起了我七岁的生日。

    那个时候我有家人，而现在，我孑然一身。

    也是在那里，我遇见了杰罗姆。

    见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个红发少年是和我一样的人。

    有些人的恶是看不到，但是能感觉出来的。我能感觉到他的恶，他也看出了我的坏。

    他揭开了真实面目，阴测测地看着我，说，“看呐！这里有一只没人要的小猫咪。”

    他没有杀我，尽管那应该很容易。

    杰罗姆的母亲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女表子，她令人作呕，我真的有很多次都想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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