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就离开。
走之前,还是把族长他们填回去好了。
虽然人挺讨厌的,但是人都死了,就算了吧。
唉,我果然还是讨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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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头!还不起来烧水!你是猪吗!”
我揉揉耳朵,半梦半醒地从地上爬起来,在那个女人的推搡中走出茅草屋。
“忘恩负义的懒东西!还不动?!等挨打吗!”
身上挨了几脚,差点摔一跤,也让我清醒了一点。我扬起脸,对女人认真地笑了一个。
“笑笑笑!不要脸的浪蹄子勾谁呢?!误了煮饭的时候,看老娘不打死你!”
我觉得她瞎说。
阿娘说了,我笑起来还有梨涡,特别可爱,她最喜欢看我笑。
不笑怎么办?哭也没有不是?
我摇摇头,起身去了屋后的露天厨房。
院子里还有骂声传来。
“老娘费心费力地救了你,你就这么趴在老娘身上吸血的!”
“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我心情有点忧郁。
我虽然是个孩子,但我不是个傻子。
阿爹说我若是男孩子,以后肯定是出将入相的大官。
她为什么觉得几句话就能忽悠我?大人都这么傻的吗?
她拿走了我从家里带出来的银子;
她还想把重病的我丢在路边不管;
人家说,万一我能活,可以做个童养媳,她才带我回家了。
没有医生没有药。
我就在一堆稻草里硬生生扛过来了。
我觉得,与其感谢她,不如感谢我爹娘泉下有知。
唉,别的都算了,她要是能不把我当傻子糊弄就好了。
“公子,洗漱了。”我端着热水对这家的蠢儿子笑。
这蠢小子腆着小肚子,得意又傲慢,在那件半旧麻衣映衬下,那张邋遢的脸看起来总有股沐猴而冠的味道。
他既然喜欢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我也乐意哄着他。至少把他哄好了,可以跟着他去私塾蹭个课。
私塾里的老先生正说《礼记·檀弓下》,老先生摇头晃脑,抑扬顿挫高声念道:“予惟不食嗟来之食,以至于斯也!”
学生们有气无力地跟着糊弄。
这篇跟我讲过过,我还记得。
这里还有一句,先生没说:“其嗟也可去,其谢也可食”。
从前,我觉得“饿死不食嗟来之食”是理所当然,现在,突然觉得有点傻,想想,又觉得有点羡慕。
算了,我还是不要考虑这些问题比较好。
不然,还要怎么活?
只是这种游戏也不能继续玩了。
那个女人对我很不满意了。她总是叨叨我白眼狼,不老实,狐媚,不是过日子的女人。最近又总是避开我和一个不认识的有钱人嘀嘀咕咕,时不时将眼神落在我身上。
我觉得她可能想卖掉我。
我不是我自夸,阿爹说了,我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配得上世上最好的男孩子。像我这种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可爱少女,绝对不是他们家傻儿子配得上的。不如把我卖个好价钱,说不定不仅有能修房子买地,还能聘一个她心目中能过日子的女人。
我觉得我必须跑了。
要想办法囤干粮,避开耳目,有可能还要找点钱。
可惜,我的动作慢了。
我被关在了房里,那个女人去找人谈价钱。
我想了想,告诉家里的傻儿子,他娘现在正在忙,我可以假扮成他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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