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打了个喷嚏,毫不意外地发现自己发烧了。
前几夜他都睡得不安稳,夜夜梦到花海的事,偏偏初秋昼夜温差大,他每每午夜梦回,便坐在床上发呆,然后穿着单薄的睡衣,起身去用凉水洗脸。
完全是自作孽。
沈行搭乘学校安排的公交车回了出租屋,安顿摆放好行李,便准备去孟闲家,临行前实在受不住了,便吞了颗退烧药,继续打着一把黑伞在狂风暴雨里前行。
头越来越重了。
沈行差点站不住,他身形本就瘦弱,在这样“毁天灭地”的风雨里,格外地难以平静。
又是雨,又下雨了。
沈行隐隐约约看见有个人走了过来,那人穿着一身风衣,长腿在风衣下摆处若隐若现。
待更近一些了,那人脸部的轮廓便越发清晰。
沈行少有的因为一个身影而感到心头一颤。
孟闲是第一个。
孟闲走近,问了句:“怎么不回微信,天气这么差,我不是让你别来了吗?”
孟闲话里带点愠怒,但更多是心疼。
“我……”
沈行话没说完,觉得眼前一片白——
他就这么晕了过去。
孟闲抱着沈行回来的时候,洛复已经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他本是在孟闲这躲避家里安排的相亲,下雨了也就一直留在这,见孟闲急匆匆出门了,于是雨停了他也没走,他就是想看看孟闲出去能不能把人拐回来。
孟闲把沈行放回床上的动静有点大,洛复迷迷糊糊醒来就听见孟闲卧室的床疑似在发出什么声音。
他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推开门就看见孟闲正弯着腰,看着床上的人,而床上那个,也只能是沈行了。
洛复走近问:“他怎么了?”
“不知道,我去叫家庭医生来。”孟闲出门倒了一杯热水进来,便看见洛复抬手想要摸沈行的额头。
“别碰他。”孟闲走近推开了洛复的手,接着说:“好像发烧了。”
洛复吹了声口哨:“至于这么护着吗?就算他是弯的那我也威胁不到你啊。”
孟闲开门的时候发现洛复要碰沈行时,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千万别让洛复碰着,以至于嘴快直接说了出来。
他自己也想不清楚,他好像从来默认除了自己谁也不能碰沈行。
谁都不能。
他不是一个占有欲特别强的人,对于刚才的古怪的如同“直觉”的动作,他有些想不通。
碰上沈行,他的“直觉”还真是多。
“我从来就没这么想过,总之你暂时不要碰他。”孟闲道。
“你过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洛复看着沈行通红的双颊疑惑道:“我看他这面色怎么像是喝醉了。”
孟闲回忆他刚刚看到沈行时,对方迷迷糊糊像是没睡醒一样的眼神,他低头把额头贴着沈行额头。
洛复整个人往后退大步,撅着嘴看着这一出双标大戏。
额头相抵时,孟闲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明显加重了,像是能感受到有人和自己肌肤相亲而反抗一样,正当孟闲想要离开时,他忽然发觉沈行的呼吸已经渐渐舒缓。
孟闲心里疑惑更甚,他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渐渐的把手移到对方的手上,想象中的痉挛颤抖并没有出现,沈行甚至还动了动手指想要回握。
为了防止对方醒了之后尴尬,他缓缓起身。
刚才那种感觉太熟悉了。
闲想,就如同已经额头相抵亲昵呓语过无数个日夜般,那样的反应……
“孟闲?”洛复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孟闲的声音被敲门声打断,孟闲道:“应该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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