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先回去,免得师弟师妹们觉得我厚此薄彼。”
冥鸿心知他的意思,跟谢云阙打了招呼,也走了。
见着人都进了院子,唐青祝在谢云阙肩上拍了一下:“走走?”
二人顺着两个门派所在的这小巷子走着,沉默些时,唐青祝问:“是事情不太好处理了?”
谢云阙垂眼:“瞒不过你。”
“你说你累不累,你直接跟守白说不就完了?他又不是不理解你,还什么一切平稳。”唐青祝瞅了他一眼。
谢云阙笑:“我知道他理解,但我不想他为我烦心。本来他也并非什么疑心都没有,我费了好大功夫才让他信了一切顺利。”
他顿了顿:“主要是人魔蛊的事我不敢让他知道,若是一说起人魔蛊,一定会提到离火,离火便也算了,他也知离火才能除魔气,可毕竟当年不仅是放了火的问题,更是我亲手……”
唐青祝回头看了一眼两忘院的院墙,打断他:“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当时的情形能怪你么?那这账我和冥鸿头上也要记一笔?”
“不是怪不怪的问题。”谢云阙缓缓道,“我想他一直开开心心的,但是自师父去了之后许多事情无法避免,他心里压着的石头已不少了。”
唐青祝心知必然还有隐情,但是谢云阙不说,自己也不便追问,只是换了个话头:“外头的情状似乎也不太好?”
谢云阙深深看他一眼:“不是不太好,是太好了。”
“什么意思?”唐青祝问。
谢云阙道:“子告,在你跟前我不怕直说,那有鹿实在是邪门得紧,但当真是一点把柄也抓不住。”
他随手掐诀,在二人身周竖了一个屏障,小声道:“先前与你讲过,建学宫这事说白了是净一道的事加了最重要的一把火。运国现下道士多在玉晨观中,术士全在天一阁,自决定要立学宫之后,外头的动乱一直在由天一阁逐步解决,但是与此同时,净一道内部竟然也在清算。”
唐青祝皱眉:“直接说结果。”
谢云阙看他一眼:“那有鹿是右坛主,结果便是他进了学宫,将在民间为政之事全推在了宗主和左坛主身上,将自己摘得个干干净净。自从我插手之后,他那方的人表现得无比配合,雷厉风行的,在我亲自动手之前已将动乱全部平了。如今那宗主和左坛主已死,净一道存在过的地域干干净净的。”
唐青祝问:“你怀疑他才是净一道的主人,这一着是弃车保帅?”
“我先前也这样以为。”谢云阙道,“但是我穷尽力气,竟真的一点也找不出与他有干系的地方。可是子告,我始终觉得这人不简单。现下民间修道乱象之事算是告一段落,剩下的只是需要长时间去改的民风,有鹿在学宫中也安安分分的,我竟一时之间有些迷惑了。”
“倒像是……”他说着说着停下。
唐青祝眯了眼,忖道:“倒像是推着你帮你建成这学宫似的。你是不是想说这个?”
谢云阙点点头:“可这对他有什么好处?不是将自己的势力直接交到我手上么?反而像是在帮朝廷集中权力似的。或许是我太多心了。”
“多心不多心的谁也不知,万一的事情。”唐青祝道,“如今且算得上是风平浪静,那也只好静观其变。合欢丫头倒是告诉过我,那有鹿是个妖修,如今妖修不多,只不知他是个什么妖。”
谢云阙神色有些无奈:“就怕我们在明敌人在暗。”
唐青祝敛眉:“你是担心有人要倾覆天下?”
“不知。”谢云阙笑了笑,“倾覆天下什么的其实都不要紧,只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只是觉得该防患于未然。”
“凤歌,你的朱雀血脉……”唐青祝说着转头,正好跟谢云阙温和的目光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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