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鸿一下子僵住了,唐青祝道:“别跟我说你没有想过这件事。”
唐青祝等了半晌,等来一声很轻的叹息。
“言双是非你不嫁了罢?”唐青祝又问。
冥鸿有点郁闷地卸了力,整个人压在他身上:“师父就非要在这时候说这个话么?”
“要不然什么时候说?”唐青祝用指背在他脸上顺了一下,“只有这会儿说话才是只有我和你。”
冥鸿笑了笑,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再一次的慨叹,也像是喘/息。
唐青祝抬腿轻轻碰了他一下,也觉得有些难受,为分散自己的思绪,又道:“反正你也不打算对我做什么,那何时说这话可有差别么?”
冥鸿不自在地翻过身去,曲起腿来,侧身揽着他,顿了半景,问:“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打算对你做什么?”
唐青祝轻笑一声:“我还不知道你?”
隔了许久,冥鸿凑过去,在他唇角温柔地碰碰:“总之我心里只有你一人,我是不会娶她的,就算不要那膝琴我也不会娶她。”
唐青祝问:“要么这样罢,我二人干脆偷了膝琴远离此处?”
“师父又在打趣了。”冥鸿伸手轻轻抚摸他鬓角,“既是被天一阁监视了,又怎么能逃得脱?”
唐青祝口气无所谓,扭头道:“这下可麻烦了,怪就怪你太招人爱。”
冥鸿闻言有些不自在,移开目光不看他。
唐青祝逗够了人,轻笑:“小傻子。”说毕伸手勾过他下巴。
一宿无话。
第二日一切如常。
唐青祝始终惦记着昨晚上见到合欢跟有鹿的事,却也知道合欢既然是没直接跟他讲,那便是问也无用。
照着谢云阙的说法,外头净一道在民间的影响明面上是清理干净了,但是那些个人魔依然不知潜藏在何处,加之昨日两桩事情,简直是交织成了网。
如今千头万绪搅成一团,竟是一点痕迹也把不住。
现下众人在学宫中好似被禁锢着,倘使找不到能理开事情的线头,日子便只能这样无止境地过下去。
得有个什么东西自外界来打破现状,唐青祝想了许久,觉得那契机兴许就在白棋和伏羲琴上。
白棋说过要守护望仙镇,如今却来学宫中做了玉晨观的观主,无论如何,他必须见白棋一面。
如此思来想去,再过了一日的午时,唐青祝叫来了白敛,让他去玉晨观找白棋。
那玉晨观就在学宫后头的山上,整个学宫群院相当于是从观前延伸过来的。
白敛听了他的话,问:“可是那玉晨观怎能是我想进便进的?”
唐青祝笑了笑:“没让你用这副模样进去啊。”
这学宫中谁人用了什么术法都是能被瞧见的,但白敛和合欢不一样,他们可以土遁,变作了原身,想必那只管人间术法的也管不了他们。
白敛站在堂屋中央,闻言朝外看了一眼,外头几个人都在练功,他回头来小声问:“你怎么不去找谢大哥?”
唐青祝摇摇头:“他如今手头事多,我也不好怎么说。”
白敛耸耸肩:“行罢,唐子告你又欠我一次。”
唐青祝坐着不动弹。
白敛朝外走了几步,忽地转身:“你想见白族长,是为了那把琴?”
唐青祝敛了神情:“冥鸿曾说过,那琴是他的。”
白棋想了想,眉心轻蹙:“反正言双喜欢小冥鸿,你让小冥鸿去争一争,娶了言双不就是了?”
唐青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白敛飞起长眉:“我说错了?”
“没错。”唐青祝道,“但冥鸿不能娶她。”
白敛十分直白:“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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