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你要让我去哪里?”
合欢转头看他一眼。
谢云阙神情感激,抱抱拳:“多谢白敛兄弟。现下我已遣人去了各个院中,询问修道者们的意愿。”
冥鸿却问:“谢大哥,恕我直言,这战火既是无可避免了,圣上怎地还不出来主持大局呢?”
话音刚落,外头传来一个许久不曾听过的声音:“因为他醉心丹道,早已不理政事了。”
众人转头,看着言双一身戎装跨进院子。
谢云阙敛眉:“双儿,你来做什么?”
言双神情肃然:“我要跟你上阵杀敌。”
谢云阙吸了一口气:“别胡闹,我们在说正事。”
“我也在说正事!”言双道,“现下人手不够,若是不要我帮忙,那么你立时去娶了土方国的女王,借兵杀敌!”
唐青祝问:“什么?”
言双道:“师父,这一回妖人大军分明就是朝着大明宫来的,玉晨观里的人不顶事,天一阁人少,除了学宫中这些人心各异的修道者,国中已无术士了。只有北面的土方族举国修道,父皇让皇兄去搬救兵……”
谢云阙厉声道:“双儿!”
言双见他朝自己走来,后退了两步,嘴里一点没停:“那土方公主,不,现在已是国主了,非要嫁给他才肯借兵。这门亲事好些年前就已定下来的,只是皇兄借口推托才迟迟未成,如今在这关头又被提了起来。”
她一口气说完转向谢云阙:“反正你为天下也做了这样许多事了,还有其他选择么?昨夜不是也已答应父皇担起守国要责了么?”
正在此时,唐青祝晃眼瞧见自己的房门摇了一摇,他心头一惊,喝了一声:“言双!”
话音未落,里屋忽然传来哐当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被碰翻了。
冥鸿一愣,急急飞掠过去,一把推开了右厢房的门,里头几案倒了,唐虚已不知所踪。
他一回身便险些撞在谢云阙身上,抬眼就瞧见他脸上几近绝望的神色。
院中言双梗着脖子看着这边。
谢云阙握紧了拳头,一身朱色袍子因为沾了鲜血,此时变得乌黑斑驳,更衬得他面容惨白。
冥鸿担忧地喊:“谢大哥?”
谢云阙没开口。
唐青祝也跟了过来,拍拍谢云阙的肩:“现在多说无益,凤歌,你且先将能去战场的修道者们集中起来。如今太平日子过多了,想必愿意去的人不多,有多少算多少,再看看我们这几人怎样分配去处。”
谢云阙紧紧闭了眼,再睁眼时痛色全然消失无踪,他平静道:“这妖人大军实在是来得蹊跷,太突然了。”
“谢大哥你吩咐便是了。”冥鸿道。
谢云阙抿唇,半晌道:“一个时辰之后,学宫南入口见,届时看看有多少道人再做定夺。”
众人应了,谢云阙想必是要去部署,急匆匆又走了。
出门之时与言双擦肩而过,面色冰凉。
言双张张嘴,看着他背影,似乎是想说什么,然而直到那身影消失,依然什么都没说出来。
她转头,好半晌才有点慌张道:“我不知守白哥哥在里头……”
唐青祝看了冥鸿一眼,道:“罢了,你赶紧将你国中的事情讲讲,怎么会到如此地步?”
“没什么好讲的。”言双道,“运国昌盛太久了,活该有此一劫,只是这劫的源头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天意是有,人为必也逃不脱。”
“你父皇怎么回事?”冥鸿问。
言双摇摇头:“不知。”
“你再好好想想,究竟要不要告诉我们。”唐青祝随口道,而后转向合欢与白敛,“去收拾一下,看看要带些什么,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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