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身边,长眠于他深爱崇敬的故土之下。这儿只有四座墓碑,四个达文波特。
Sylvia Davenport(1755-1785),这座残破的墓碑端端正正地立在阿基里斯与他早逝的妻儿的墓碑旁。岁月的侵蚀使石板上的文字变得斑驳不清,但西尔维娅是不会认错自己的名字以及出生年份的。
人嘛,总是会死的,尤其是刺客,每一次任务都有可能是人生中的最后一次任务。所以她能坦然地用这件事情来吓唬快银。不过她可没想到自己……死得这么早,不应该啊?
好丢人。
西尔维娅慢慢蹲下,伸手以指尖轻轻触碰着墓碑:“真遗憾。”
她有过许多设想:重整、改革北美兄弟会,看来并没有来得及完成。很可惜,她也想在北美刺客分册上留下自己的姓名,为兄弟会开拓出另一片天空,成为与康纳齐名的刺客导师;整合北美刺客,终结圣殿对北美的控制,她还想亲手处决那个叛徒谢伊.寇马克。
也许还有一些愧疚,让康纳失去了最后一个家人与最好的帮手。如果她也离去,兄弟会的重担将全部由康纳支撑。
她很抱歉。
在印第安人的文化中,死亡不是终点,死去的亲人的魂灵同万物生灵一起陪伴在他们身边。可是,康纳在面对每一位亲人突如其来的死亡时,他只感到深深的孤独与无力。
无论如何,他依旧会在这条孤独而看不见终点的道路上走下去。
因为再也没有别人会这样做了。
他也伏低了身子单膝跪在地上,注视着刺目的年份,在原来的时间线中,还有不到四年,那就要发生了。他突兀地伸手掀开了西尔维娅的兜帽,直到那张苍白的脸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中,才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隔着厚实的皮制手套感受不到一丝温度,这让他不由得抓得更用力。
“啊……没事,别担心,我在这儿,我活着。”明明有事的是西尔维娅,却反倒让她来安慰自己。她轻描淡写得不像是在面对自己的死亡:“在现在这个世界的时间线里,你也已经去世一百多年了,我们扯平。”
戴着兜帽的男人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女刺客生硬地打断了他。
“我希望我是作为一名刺客而死。从我佩上袖剑的第一天起,我就接受了我作为刺客的命运——死在阴暗的下水道角落,或是被沉入海底。我的身躯能回到庄园是非常好的结果。”西尔维娅认真地凝视着他深棕色的眼睛,“为了全人类的自由意志,我的性命微不足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为我浪费时间去悲伤,我的躯体为了兄弟会而铺路,你有你必须要做的事情,康纳。”
她急促地呼吸了一下,挤出一个微笑:“不过我现在还好端端地站在两百年后的土地上。所以那些事情你不要再想了,康纳,这都没有发生。”
“比起这些不存在的事情,”西尔维娅突然皱起眉,轻轻地将自己的手从康纳的手中抽出来,覆上面前的土地:“你看,这里的土层,在近几年被翻动过。”
康纳怔住,转过头去使用鹰眼视觉凝视着这片土地,果然,坟墓的那一块土地显现出异样的色块。他伸出手指捻了一点泥土在鼻下轻嗅,优秀的猎手立刻意识到异样。
“我记得除了一片鹰的羽毛,我们没将什么贵重物品放下去陪阿基里斯吧?”
西尔维娅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康纳,你该不会在里边埋了什么重要东西吧!”西尔维娅大叫。身为刺客,她能接受自己死于非命的事实,但这不代表她能接受有人打扰她安息后的安宁。此时,她都不为自己的死亡耿耿于怀,达文波特家的墓地被挖开过所带来的冲击力显然更大。
深肤色的印第安男人有些说不出话,他大声反驳:“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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