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断成几段的是左臂跟下腹几根肋骨,还有大大小小各种挫伤,内脏还不清楚,虽然摸到的地方都剧痛,幸而喉咙里没有血腥味,而且至今都还能大喘气,大概是不太严重。真正麻烦的其实是已经没什么知觉的左腿,从膝盖往下就只能感受到钻心的剧痛,别说跑了,站起来都费劲。
可她第五夜,比起坐以待毙,更宁愿腿跑断了再死。她伸手把僵直的两条腿扳得盘到身前,果然脚踝上也有脚镣,虽然粗制滥造得令人难以想象,但重量却是实打实的,她窸窸窣窣地从袖子的夹层里抠出个薄如蝉翼的小刀片夹在指缝中,“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嗓子眼里塞了个仙人球一样又刺又痒,但第五夜还是克服这十二分的艰难,努力地问了一句,虽然并不期待答案,但她的眼睛却紧紧盯着对方。
“哈,你这人还真是有意思,是你擅闯王府如今还问我是何人?”“那王妃,怎么样了?”不动声色间,双手的手铐已经打开了,只搭在脚踝上装个样子,“你还不配打听。”第五夜抬眼看了看那人,她又拧了拧身子,借着铁链的遮挡把手伸到脚镣下,
“是吗。”像是在说别人的事,第五夜冷淡的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脚镣也开了,就只剩脖子上的铁环了。但对方一点都没察觉,这让第五夜有些困惑,因为受伤她的那些小动作已经算非常明显了,这人若不是在演戏,这表现,就未免太差劲了,她还从没见过这么迟钝的看守,
“嘿!你这臭婆娘,犯了事还这么嚣张。”那人似乎是被第五夜的眼里明显轻视的态度激怒了,忍不住拿刀鞘撞了撞门框,却在下一刻看见她眼神异变,那昏黄的火光映进她棕色的眼眸里,杀意骤显,
“?!”
第五夜从袖子里摸出两根十几公分的长针,右手甩出一根,精确地扎进了那人脖子上的大动脉,捅了个对穿,狱卒被这飞针带得往后一仰,一声不哼地捂住脖子摔在地上,血很快就淌出了个不小的水洼,坐桌边的那个一见这情况,探着身子刚看清那根在昏暗的光下若隐若现的长针,吓得立时窜了起来,转身就要往外跑,还想喊人来,可刚张嘴还不及出声,后颈便扎进了另一根针,手颤抖着要摸,污血已经顺着嘴角流出口,跪倒在地上。
第五夜慢条斯理地打开脖子上的铁环,捅开门锁,拔出扎在人身上的针擦净收好,才从那死了的看守身上捡了把刀当拐棍,拖着一条断腿摸索着爬出去,她小心翼翼地推开牢门却发现外面空无一人。
待第五夜站定到地上了,才发现这地牢的出口原来是个假山后的废井,待她绕到假山前面看时,才看出这原来是个大得没边的花园。一望出去满眼都是没怎么修剪的青草地,散发着夏季雨后的潮湿气息,再远处是个大得惊人的池塘,池子里开满了白□□粉的睡莲,池子边上还有条乌篷船,精致又小巧,跟那大得吓人的池子一对比看着像个玩具。而从假山通往水池的小径两边则齐齐整整地栽满了合抱粗的老树,树上开着小巧精致的紫花,空气里弥散着淡淡的香,明晃晃的月光透过花叶间的缝隙洒了一地碎银,景色确实好的很。
但第五夜却无心欣赏,咬着牙一瘸一拐地贴着树走,一面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一面又检查了一遍身上的东西,除了腰带上的匕首和枪没了,其他东西一样没少,难道真的是第一夜搞的鬼?那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还有,这到底什么地方?!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连着躲过了两拨挎着刀巡逻的,竟都是有发髻穿长衫的男人。一个两个还能用精神状况异常来解释,这成打的异装癖未免太少见了。
“刺客跑了!”第五夜拖着残腿又走了约莫十多分钟,忽听得身后一阵喧哗,这未免太过不利,第五夜暗自叫苦,她连大得惊人的水池子都还没绕过去呢。她向后望了望,那点点火光正从那假山边上一跃一跃闪烁而来,隐约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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