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都挑得比原本高了许多,显出一副刻薄又凶恶的样子来,她冲着幽冥扬了扬下巴,
“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儿媳。”叶无敌本来想让幽冥做她女儿,只是幽冥终究是个男人骨架,就算缩了个头看起来也比腰弓背驼的叶无敌要大只许多,幽冥对叶无敌一直脑洞颇大的设定实在无言以对,
“我是你腿脚不便的婆婆,来城里是…治病的。唔,我就是恶婆婆,你呢,就是小媳妇。我说东,你不能往西,我吃肉,你不能喝汤的那种。听懂了吗?”幽冥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但还是勉强坐正与叶无敌讨论起乡野村妇怎么说话怎么举止,他实在是想不到叶无敌看起来这么一个冷淡又无趣的人,怎么就对角色扮演有这么难以割舍的执念。他不知道的是,对叶无敌来说,活在任何一个别人的人生里,都比她自己的生活要有趣一百倍。
此时的幽冥只是半阖着眼一边打瞌睡似的敷衍地点着头,一边教叶无敌打了两个样子很丑的包袱,好装得像一点。两人在楼下的空房里坐了好一会儿,才等到天将明未明,趁小二在大堂忙着准备开店门的时候从后院绕回到前门边上的面摊坐下,
……幽冥沉默地看着面前的阳春面,“我说东,你不能往西,我吃肉,你不能喝汤的”婆婆正坐在他旁边瞪着一双三角眼,
“你怎么还不吃啊?!指望我喂你吗?”“……”幽冥嘴里含两个大布球翻了个白眼,拿勺喝点面汤装装样子。
而另一边,乐白出去之后就立刻去了方子珉的房间,解释清楚之后,几个人在天刚亮的时候就叫手下备好马车待到店里来往的人多起来的时候就趁乱混出去。谁知道凌跃那个不省心的,费了半天劲挣开了乐白绑他的绳子,趁着乐凉给乐勾月穿衣裳没注意他的时候又偷偷溜回了叶无敌的房间,却撞见有人正蹲在床头看躺在床上的“幽冥”,腰上还挎着幽冥那把名震天下的宝剑“紫清平”。
“……?!”
凌跃也不知哪来的胆子,狠狠捶了捶门板,那动响还真把那人吓得浑身一震,慌不择路就从窗子里跳了出去,倒是歪打正着让那人刚好错过了从后门出来的叶无敌跟幽冥这一对“婆媳”。
“你胡闹什么!”闻声赶来的乐白一把扯住凌跃的胳膊,却被凌跃死死拖住胳膊不让他走,一个劲往床那边使眼色,乐白被他缠得没法子,跟着过去看了一眼,却是把他也吓了一跳。不过他跟凌跃不一样,他乐白是易容的行家里手,强自镇定下再看第二眼时就看出了端倪。松了口气的时候也把一直扒在他身上的凌跃撕下来,
“你仔细看看,这人不是幽冥,叶无敌早带着他走了。”“……?”凌跃有点不敢看似的,十分迅速地回了一下头,然后又把脸埋在了乐白的袖子里,乐白无奈,伸手拈起被子一角想掀起来给凌跃看看这人的身形,没想到被子里的情景却让他浑身一抖,拽着凌跃赶紧往后退了两步,
“?”凌跃有点疑惑地抬头看乐白,只见他下巴肌肉线条紧绷,看起来十分紧张,乐白一手按紧了被角一手把他推出去,“拿水来!有蚀骨虫!”
凌跃瞬间明白了为何乐白如此紧张,如果说蚀骨虫是传说中的第二毒虫,那一定没有毒虫敢称第一。一只蚀骨虫身上的毒素能在半个时辰之内融化一整头牛,连骨头都不剩。而比它的毒性更可怕的是它惊人的繁殖能力,在食物充足的条件下,一对蚀骨虫一个时辰之内就能繁殖出足以蚀光一个城镇的蚀骨虫军队。但幸好这虫子还有一个十分明显的弱点———水。血是这虫子最好的温床,可水于它们却是剧毒。凌跃端起面盆架上的洗脸盆,转过身哗地一声就泼了过去,
“滋啦啦……”被子里传出诡异的灼烧声,还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嘎喳喳的声音,仿佛在啃食骨头一样,“不够,再去弄点水来!”被乐白死死按住的被子下,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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