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被乐白困在门板与双臂之间,叶无敌仍未显弱势,虽然乐白的问题来得莫名,但她将刚刚发生的事前后串到一起,便明白了,她冷笑一声,
“你问我为什么?那我还要先问你了,你到底是谁。”叶无敌的眼光似电若光,直直地穿透了乐白,“什么?”这次轮到乐白被叶无敌问懵了,“乐白,你到底是谁?你想问我为什么不帮你而跟着幽冥走?因为幽冥是幽冥,你却不是乐白。我为什么要帮一个陌生人。”
“你至今都觉得我是陌生人?”乐白的眼底冒出火气来,他知道叶无敌是个冷性子,可她要是对周围所有人都冷倒也罢了,偏生是自己,偏生只有自己?他仍在恼怒,叶无敌却先不耐烦了,她狠狠将乐白推开,斑驳月色中,她的脸色青冷似铁,
“你有你不能说出的事,我就也对你保留三分,有什么好醋的!什么时候把你身上那层壳脱了,再来质问我怎么不把你当朋友。方纤芸是个傻的,把你当神一样崇拜,你两个兄弟对你掏心掏肺的好,还有什么不满足?你又是个什么好东西,要全世界都肯做你的朋友!”
叶无敌见他确实将自己说的看懂了,才摔门而出,正跟从屋里出来的凌跃撞个满怀,她却像什么都没感觉到似的,没理会凌跃在她身后的叫喊,径直冲出了客栈,
凌跃抬脚想追上去时,没注意往她屋里瞄了一眼,却看见乐白站在那半遮半掩的门后,垂着头,有些落魄的样子,一时犹豫,便转进屋里去看乐白的情况,毕竟叶无敌也不是小孩子,现在庙会也渐散了,一直跟在她后面只怕她越发要生气了,
“乐公子。”凌跃进屋时看见乐白仍站在那儿,微垂着头,额角一缕头发垂下来,随着他的呼吸有节奏地晃动着,
“乐公子,你怎么了?”他伸手推了推乐白,却见乐白抬起头来时双眼赤红,倒把他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觉得不大好,又上前把人按到桌边坐下倒了杯茶推过去,“乐公子,你到底跟叶姑娘怎么了?”
但乐白仍是一言不发地盯着烛火,那火光摇摇,看得凌跃直犯晕,可乐白却是双眼放空,一点事都没有,凌跃急眼了,伸手拍打着乐白的肩头,又晃了晃,
“乐公子,你不是最懂得叶姑娘的人吗,怎么会与她吵起来呢?”“呵,我懂她又如何,你可见她害我的时候有半点犹豫?”乐白冷笑一声,他说的自然是叶无敌为了一支草药逼他娶方纤芸的事,他这些日子在外面赶车,肤色变黑不少,可在这烛火闪烁中,不知为何有些苍白,
“可乐公子你真的不喜欢方姑娘吗?”又来了,乐白有点烦躁地将茶杯挥到地上,虽不是上好的瓷器,摔在地上时却也碎珠崩玉,有铿锵之声,“为什么你们都这么在意这件事!”
“因为如果乐公子你是喜欢方姑娘却有难言之隐而不得不拒绝的话,叶姑娘这就是在成全你,怎么能说是害你呢。”“你!”乐白被凌跃这老妈子一样的语气堵得不上不下,而凌跃偏着脑袋将他的话与今天发生过的事挨着捋了一遍,便也大概知道了乐白到底在别扭什么,抿了抿嘴,把手按到乐白肩上,摆出一副人生导师的模样,
“乐公子,你素来都是第一个看明白叶姑娘心思的人,今日无非是遇见自己的事,心绪难平才会看不清楚,你觉得刚刚叶姑娘没来帮手便心寒了。可叶姑娘却是信任你有能力摆平才不出手的,就如那夜你不也让她与幽冥公子单独留在客栈吗。”
“……”乐白没想到此一时彼一时,今日居然轮到凌跃来开导他,一时怔忪,说不出话来,但凌跃话匣子打开便有点合不上了,“各人性格不同,交流方式自然也不同,叶姑娘会训斥在下,但方姑娘却不会,乐公子你之前不也说了吗,叶姑娘待人习惯如此,要是让她突然对你事事交心依赖,不也十分怪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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