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气,
“那他为什么不愿与我同看……”那声音里已带着点哭腔了,叶无敌最讨厌人这样,偏又打不过,想下去也没有绳子,只能敷衍塞责地一个劲点头,那女丐的脑袋压在她肩头,重若千斤,又有魔音穿耳,
“我这一路走来寻他,我见人人都像他,却又不是他,我见事事都想他,却又不见他。这一颗心呀~”这尾音拖得可真是百转千回绕梁三日,刚刚听过的小旦也不如她,那女丐突然伸手将叶无敌的手抓过去按在胸口,叶无敌后颈鸡皮疙瘩都炸起来了,她虽然讨厌男人却也并不喜欢女人啊,立刻就挣扎着要收回手去,只是越挣扎越觉得不对劲,再仔细一看,便愣住了,那女丐却没感觉到她的僵硬,攥紧了她的手压在胸口上,
“这处真是疼,那冬日里冰雪敷身,手指都没知觉的时候也有,夏天时骄阳灼人,晒得头晕眼花的时候也有,却没一时能抵得上这处的疼。像是一把刀在这骨头缝里搅来搅去,把里面的好肉都刮成了丝儿。好妹妹,你可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女丐的指缝间漏进去些冷冰冰的液体,把叶无敌的手背也沾得湿透,一抬脸,果然眼里幽怨横生,泪珠盈满,
若叶无敌现在能说话,大概也只能有气无力地槽一句,谁让你找了个直男……
没错,这女丐胸口虽然比叶无敌还鼓,却邦邦硬,破衣烂衫的衣领下掩着颗小核桃似的喉结,女装大佬何苦爱直男。那女丐见叶无敌满眼复杂,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忍不住坐直了身子伏在叶无敌耳朵边上喷酒气,
“妹妹,你喉咙上的伤好得如何了,要不我替你解了穴道吧。”叶无敌虽然听不大懂什么叫解了穴道,但他问喉咙的伤,大约就是自己说不了的话的原因了,想了片刻便点了点头,那女丐便在她身上迅速点了两下,一股子热流直冲嗓子眼,
“咳咳,”叶无敌咳嗽两声,“你…”虽然声音粗哑难听,不过还是能说话,也并没有太严重的刺痛感,她便放下心来,但还是放轻了声音,“你那个他,喜欢男人吗?”
“……”女丐,不对,现在应该是男乞丐,他一愣,眼睛都大了一圈,“这么明显吗?”“…这还不明显?”叶无敌哪知道这地方讲什么男女之大防,像她这样摸胸可知性别的实在是不多,大多数人还是凭眼睛看的,这也是他这么久以来只被寥寥数人看穿过真实身份的原因,而其中一个就是眼前的叶无敌。
女装大佬不知想起什么,脸色也变得不好起来,再看向叶无敌时便带着些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子,“那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我都不知道你是谁啊!叶无敌看着他,表情复杂得像是想打人,不过是胸口的闷痛提醒她自己实在是经受不起这人再踢一脚,只能压着怒火将手从对方手里抽出来,闷闷地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女装大佬又扑过来抱着叶无敌的胳膊,黏糊糊地像个小女孩,叶无敌挣了又挣还是没能抽出手来,只在那百色衣上蹭了蹭之前沾上的泪水,没成想他竟抱着她的胳膊还摇起来了,撒娇卖俏似的憋着嗓子问她,
“你既认识席铁杉,又怎么会不知道?”
“…什!”这世界未免太小了,她就认识俩魔教人士,就撞上了席铁杉的追求者?但仔细想想似乎也不算什么,方子珉说席铁杉挺有名的,有名的人认识的人多,那自然撞上熟人的几率也大,不过……
叶无敌看了看挂在她胳膊上的金刚芭比,一时不知道该心疼席铁杉还是该心疼这位女装大佬,她想起这乞丐比自己高了大半头,也就等于比席铁杉高了大半头,被这么个妹子倒追结果发现是个男人,
……大概就是自己有一天突然发现二哥是个妹子,还想跟她来一场百合恋吧,
呕,叶无敌顿时一阵恶寒,
而对方还借着酒劲在她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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