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这么说,大感怪异,连忙发问,
“母蛊对子蛊有天然的吸引力,若以母蛊血做引,说不定能诱出子蛊。我之前还在想若是母蛊不在前辈身上,便该在那施蛊者身上,若那人下狠手弄死母蛊,子蛊发狂,孙前辈就必死无疑了,现在一看,那人为了不暴露自己便把母蛊下在前辈身上,虽然要辛苦前辈,但事情却好办……”
“那事不宜迟,赶紧取出母蛊吧。”赵文奇果然是个疯的,不待乐凉说完,他便把上衣解开露出了自己白亮宽厚的胸膛,不知从哪儿抽了把匕首就塞进幽冥手里,“你是孙青的徒弟,应该手很稳,来吧!”
……
“赵师叔,你冷静点。”幽冥一怔,手比脑子快,先帮他拉上了衣服,“先听水云公子把话讲完。”方子珉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另一个男人的胸膛,也愣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舌头,
“是,是啊,赵前辈你先别急,何况这到底是不是绝命蛊还没确定呢。”“嗯,说的也是,虽许多情状都能对得上,但毕竟是从未见过的蛊术,还要再观察几日确认才行,贸然行事只怕会害得孙前辈越发伤重。”乐凉也连连点头附和,却被疯道人这急性子给怼了回去,“那总归有几样能做的事吧,不然叨叨这么长时间不是耽误事嘛!你要是不能治,我这就上白雀山找张千婷去。”
“…白雀山离这北关城何止千里,赵师叔你把人找来时,师父都凉了。”“…呸呸呸!你这臭小子,胡说些什么!”说了大实话的幽冥被赵文奇狠狠拍了一把后脑勺,不过这一打岔他也冷静下来,而乐凉那边也想清楚了之后的方案,
“这,这绝命蛊虽药石难医,但普通食物却没问题,我这就写个单子吩咐厨房找些补血益气的食材给孙前辈做点吃食,以免气血亏损过重。然后给孙前辈施针一试,看能否让他清醒过来,不管成与不成,明日都即刻启程前往南歌,至于前辈你,先为幽冥推经延脉治疗内伤。”
“诶?”幽冥跟赵文奇都是一愣,为什么是给幽冥/我?
乐凉正坐在桌边上揉着眉心想食材的事,一扭头却看见两道困惑的视线一直钉在他身上,才反应过来,开口解释,
“幽冥公子既是孙前辈的弟子,内功该是同一路数,让他为孙前辈梳理经脉应该更加顺畅,而另一方面赵前辈您体内也有蛊虫,贸然施救怕是不妥。”
“有理,姑且一试吧,”赵文奇点点头,说着便一撩道袍坐在了床脚边的地上,
“师叔你若有不适便即刻收手。”幽冥坐到赵文奇面前,待赵文奇点头之后两人便对面盘膝而坐,双掌相贴,
而另一边方子珉已经在门外吩咐小二去楼下厨房做准备了,
“出什么事了?”乐白也不是聋子,这大半夜的小二上上下下跑,他想不醒都不行,一出门就见方子珉站在乐凉门口衣裳都没穿好,神色凝重,
“…水云的一位前辈被人下蛊,昏迷不醒,他正设法施救。”方子珉让出个位置让乐白能看见屋里的状况,
“重剑无名?那是狂剑客?”江湖中人最先被人认出来的往往不是容貌,而是武器,乐白心思一动,赶忙伸着脖子又往里探,果然看见床前正坐着个白衣道人,背后挂着一柄拂尘,嵌银莲花头,象牙杆,雪色马鬃尾,不正是疯道人的“拂前尘”?
只不过再看,疯道人身前对掌那人,竟是幽冥,“幽冥公子在里面做什么?”“他是孙前辈的徒弟。”
“……什?!”乐白连忙捂着自己的嘴,他只知道幽冥自幼在魔教中长大,快剑之名天下无双,却不知他竟是孙青的徒弟,狂剑客虽亦正亦邪却从未跟魔教扯上过关系啊,果然江湖之事复杂难测,谁能想到孙青一个重剑闻名的剑客却教出了个使剑以轻快见长的徒弟,这个重大八卦还得修书一封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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