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少了两个人,但人员分配却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不过是方子珉在乐白与自家妹妹分别之后总算有了点当哥哥的气场,跟着上了前面的大马车,那黑沉沉的脸色,叶无敌拿膝盖都能猜到乐白要糟,不过对于这种事她向来喜闻乐见,神清气爽地坐在凌跃边上,连对面幽冥的木头脸都顺眼了许多。
“叶姑娘似乎对初雪城很有兴趣。”凌跃见车马都走出城许久了,叶无敌还时不时地从窗子里往后看,眼底闪着些怀念之色,这可是头一回,但看叶无敌高鼻狭眼,肤色细白,与初雪城的人体貌差别甚大,并无相似之处,
“唔…那个尖顶房子,跟我之前见过的,有点像。”“哦……”凌跃这才有点失望地应了一声,“这种屋顶样式在北方十分常见,是为了防止大雪时压塌屋顶才做成这样的,尤其在初雪城,这里每年九月底就开始大雪不断了。”
“哦~难怪叫雪城。”叶无敌敷衍似的附和了一句,想了想还是懒得解释实用型尖房顶跟哥特式尖房顶有什么区别,反正凌跃是不可能见到科隆大教堂的。
这两人平时就这么讲话,基本都在正常人不能理解的波长上,幽冥是早就习惯了,但偏这车里还坐了个赵文奇,“这丫头怎么跟个傻的一样,长得也就那样吧,你喜欢她哪儿啊。”声音是挺小,可这车也挺小,别说凌跃,幽冥听他师叔这话都一脑门子汗,不过赵文奇又不是什么初出江湖的毛头小伙,何况他又是出了名的疯,这话既说出来自然就是给人听的,
“…”叶无敌嘴唇颤了颤,像是想说什么又忍住了,她也不知这老头是怎么把“救命恩人”理解成幽冥喜欢她的,想反驳也一时语塞,又想着误会也不掉块肉,想着想着竟就忘了回应,眼睛直看着窗外的群山发愣,
倒是凌跃见赵文奇似乎与传闻中不大一样,便大着胆子开始跟人套近乎,等叶无敌回过神来时,赵文奇已经开始跟凌跃讲幽冥小时候练剑的糗事了,说他跟孙青一个德行,从小就对剑术痴狂入魔,被孙青忽悠说什么人剑合一,快剑无敌,人在雨中却可衣衫不湿之类的鬼话,就真专挑下雨天出门练剑,从幽冥现在的身形来看也并不是十分强壮的类型,小时候更算不上身强体健,淋了几次雨便发起烧来,说胡话时还在喊人剑合一。
“……”虽然是有这么回事,但当着外人的面重提一遍,感受毕竟不一样,而叶无敌则是非常不客气地调笑了一句,“那你练成下雨不沾衣了吗?”“……”幽冥没说话,凌跃却替他开了口,“幽冥公子当年在雾达峰只凭一式化无雨便力克群雄,夺得天下第一快剑之名的事,叶姑娘你竟半点不知吗…”
“……”车厢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幽冥恨不能把脸捂住,这种年少轻狂的中二往事就不要再提了,耻度有点大得过分了。叶无敌则是仿佛没有听见一样,一直看着窗外的景色,面对凌跃这种令当事人都深感尴尬的憧憬语气,只有无视一途可解。
凌跃倒是无法倾听幽冥内心的呐喊,缠着赵文奇又讲了许多幽冥与孙青当年的糗事,虽然在赵文奇自己的描述中,他在这些事件中都一直扮演着旁观的吐槽者角色,但显然能把事情说得仿佛亲身经历一般,要么是专业讲故事的,要么,就是亲历者本人了。只不过疯道人显然是无人管教便撒开了乱说,一会儿说孙青与他当年红尘策马,东出迟来谷三千里,在大漠里决一生死,一会儿讲幽冥少年时误喝了孙青从海外买回来的果酒,满世界抱着人喊妈,最后还把他背着孙青,带着刚出师不久的幽冥偷偷去皇帝后宫的事都抖出来了,幸好幽冥还长了脑子,在赵文奇说出他们去干什么之前就被幽冥捂住了嘴,
“……”虽然中途打断了,但擅闯后宫也是死罪啊,就算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也已经是死罪了,说不说目的真的区别很大吗。凌跃嘴角一抽,转过脸不敢看幽冥与赵文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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