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少年尤叙亚,因家族被政敌陷害,父母双亡,流落街头。饱尝了从云端跌落的痛苦,他利用族长之女安芙拉的垂青,混入敌族,杀了族长引起内乱,然后趁着其他人互相猜忌,将其子女、妻子、家臣、情妇一一屠杀殆尽,最终自杀。
小说名为《以复仇之名》,正因为他每杀死一名仇人,都会发表一段标志性的独白,作为献给仇人的悼词。
沈天枢刚刚念的这段独白,是尤叙亚烧死族长家臣布雷曼的悼词,因传说火刑有净化的作用,他才称之为“唯一能升入天堂的刑罚”。
火刑,莫鸢一怔,想起了白岚的死状,“你不会觉得……”
“我只是尊重一切可能性。”沈天枢走到线索墙前,从资料里翻出个蓝色的文件夹,递给莫鸢,“并注意到,其中存在另一个巧合。”
莫鸢接过翻开,里面是另一起案件的资料:
吴氏集团董事长吴石被杀,案发时间2019年4月24日,案发地点S市某处住宅的浴池中,死时浑身赤/裸浸泡在血水里,表情惊恐,手腕、脚腕皆有刀割的痕迹,一旁的酒水中被发现有催/情药的成分。
四腕刀割,流血过多。
沈天枢又拿起那本小说,翻到夹着书签的另一页:
“……他全身每一滴血液都充满罪恶,只有流尽它们,流尽它们才能平息我内心的怒火,但这无法抹去他犯下的恶行,所以我不会就此罢手,我要惩诫他的妻子奴仆,让整个家族笼罩于阴影之下。”
这是尤叙亚杀死敌族长赛尔维斯的悼词,处以流血之刑。
莫鸢回头望向线索墙,白岚的履历上,记号笔标红了最后一条:于吴氏集团总公司任职市场总监,且正与其他候选人竞争升任VP(副总裁)。
族长与家臣,董事长与副总裁,并非无法呼应。
即使这意味着一个极其可怕的想法——有人在模仿她的小说杀人,这也就是凶手将这本书留在现场的理由。
莫鸢沉默了一会,“你也说了,这会不会只是巧合?”
“巧合本身即指小概率事件,两件本不该联系在一起的事偏偏达成了一致。”沈天枢合上小说,“不过,这只是我的推测,所以这么说也没有错。”
“还有其它的案件?”莫鸢再问。
沈天枢摇了摇头,两起案件确实单薄了些,但要证明他的推测,除了抓住凶手,只有等待下一次案发,也意味着将有另一名被害人死去。
“除了族长、家臣,尤叙亚还会杀死谁?”
“族长的儿子、女儿、妻子,还有情妇。”莫鸢抿了抿嘴,有些不甘心地解释,“它只是一本小说……”
一切都是虚构的,是她笔下的一出戏。
“莫小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沈天枢注视着她,仿佛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你的作品,虽然可能不幸沦为了某个疯子的行凶剧本,可它现在也是我们寻求真相,挽救其他人免遭不幸的重要线索。”
他的目光透彻而敏锐,却也出乎意料得有些严厉。
莫鸢下意识地重申,“可它只是一个故事,不该背负如此沉重的现实。”
“是吗?”沈天枢举起手里的小说,“这本书,既是凶手传递的重要信息,也是与案情息息相关的关键证物——这世上已经诞生,并仍将诞生无数的文学作品,可再不会有一本同它一样,在一起凶杀案中承担如此角色。”
“至少有一名侦探会永远记得它。”
莫鸢的内心某处忽然有所触动,虽然直到很久以后,她才知道因为他的“某项特质”,他此刻说的其实并非客套。
沈天枢指了指她手里的文件夹,“不过吴石这起案件,警方对外公布的信息十分有限,等乔然回来我会再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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