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泊兰心情不善是有缘由的,而中心紧紧围绕着苏楼诚。
时间倒流回燕泊兰刚打开金风玉露房门的时候。
门扉后的气息酸爽逼人,她立时被扑鼻的酒臭气熏了个倒仰。
燕泊兰定睛看去,苏楼诚守着唯一的窗台,努力将半个身子伸出去,大口大口呼吸新鲜干净的空气。
显然,他也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干的血槽尽空。
无疑,苏楼诚是在控诉燕泊兰用完自己就走,当他醒来揉着酩酊大醉后胀痛的脑袋时,只觉气不打一出来,便在这垃圾堆里一直死劲坚持,直到燕泊兰想起他。
拼,真是太拼了。
然后,燕泊兰心有愧疚而乖巧顺服的收拾干净了金风玉露。
才怪!
“风花,把苏公子洗刷干净;雪月,收拾屋子。”
燕泊兰压根连门都没进,待扫洗停当,面前是如出水芙蓉一般水嫩水嫩的苏楼诚和干净整洁隐隐散发香气的屋子时,她才捋顺凌乱的发带,施施然迈步进入金风玉露。
“你赢了。”
苏楼诚虽然没成功使唤到燕泊兰有些不甘,但洗干净的滋味真是爽的通天,他宛若再活了一次。
燕泊兰咳了一声:“不敢,不敢。”
“楼诚,我得承认我之前的所作所为不够厚道。肃天的事情,多谢你帮我。”
肃天便是她当初特意叮嘱车夫,让苏楼诚带到玉香楼的“酒杯”。
肃天看起来其貌不扬,却也件实打实的是珍贵无比的灵器。
虽无法比肩天询令和天斗仪,也未曾威名远扬。但肃天的独到之处,亦十分厉害。
肃天形幻而多为杯,色如皎月,善辨也。
可倒水施问。
若是倒入茶水,可凭借茶杯的颜色来辨别交谈者是否在信口雌黄。倘若是实话,肃天丝毫不变,还是皎洁如月;倘若是假话,肃天杯体会染上一片一片的红霞。
若是倒入酒水,那便可直教对方只说实话。有一说一,简直就是“醉后吐真言”的教科书般演示。
苏楼诚接过燕泊兰的话,笑眯眯的说:“这没什么的,小事。话说,风花伺候人的本事是一等一的好。”
他朝忠心耿耿守在燕泊兰身后的风花投去一个发亮的小眼神。
风花眼角一抽,苏公子您不愧是报社的人,一张嘴颠倒黑白的能力出神入化。我们只是把您送进了浴桶,再把梳洗干净的您提到主子面前。
燕泊兰点点头赞同他:“没错。”
“风花还有别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好,你要试一试吗?”
苏楼诚兴致勃勃:“什么本事,什么本事,说来听听。”
燕泊兰一颔首。
风花齐齐活动指关节,两个风格迥异的美男子给苏楼诚做出了阳刚又不失美感的完美演示。
苏楼诚吓得屁滚尿流:“干嘛呀,干嘛呀!”
“我就知道你,小兰儿,冷酷无情,十分冷酷无情!”他简直想立刻放声大哭。
燕泊兰盯着他:“不许嘤嘤嘤。”
苏楼诚:“嘤……嗝……呜呜呜哇。”一副惨遭□□的雨打娇花的模样。
燕泊兰和风花雪月齐齐抱臂等着他。
发泄了一通的苏楼诚满意的瘫在贵妃椅上,仿佛进入了贤者模式。
半晌,苏楼诚诈尸般发声:“…爽…饿。”
“苏公子,您演完了吗”,这次是雪月温柔的询问他,“如果您还不尽兴的话,主子和我们也可等一等你。我们用了膳,没关系的。”
苏楼诚水汪汪的眼睛闪着无辜的光,乖乖吭声:“完,饿。”
燕泊兰:“上菜。”风花雪月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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