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初临,璇玑宫旁的密林里传来悠扬的琴声,让人闻之忘俗,锦觅顺着琴声走过去,看见一个杏黄色的身影,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过去,在琴架旁找了位置,盘腿坐了下来,以手支头,看着眼前的男子,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愣愣的看着。
“锦觅仙子?”长琴一曲抚毕,侧头看向锦觅,笑得如沐春风,“可是有什么苦恼?不妨说给在下听听,在下不才,做个倾听者,还是不错的。”
“你的琴弹的真好,不愧是太古乐神!”锦觅一板一眼的说道,还不忘双手抱拳行了一礼。
太子长琴愣了愣,旋即笑开:“看来锦觅仙子这是受了不小的刺激,不怪行为如此反常。”
“反常?我哪有?”果然正经不过三句话,锦觅就恢复了往日的憨态,“我看你们这些个上古神族,不是都挺严肃的嘛?钟鼓是这样,悭臾也是这样!这些天来璇玑宫拜会他们的仙人不多,不过我也瞧见了好几个,他们都这么说话的,所以,我也就有样学样了!”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这些个仙神总归不过是来套套近乎,没什么意思,若不是碍于钟鼓的脾气,这些天来的,可不就只是这么点人了!”太子长琴温和的说道,“刚才听锦觅仙子赞我的琴技,锦觅仙子懂琴?”
锦觅诚实的摇摇头:“不懂,就是觉得好听,对了,刚刚你弹的是什么曲子,我很喜欢,爱听!”
“此曲名为《瑶山遗韵》。”太子长琴露出怀念的神情。
“瑶山?”锦觅疑惑。
“瑶山早以陨落,或许在雷云之海的幻境中,还能窥见一二!”说到此处,太子长琴的声音也变得飘忽起来。
“乐神仙上好像很难过?”锦觅。
“乐神仙上?”太子长琴笑道,“还是有人第一次这么称呼我,感觉当真奇怪,锦觅仙子若不嫌弃,唤我一声长琴便好。”
若是一般人,必是诚惶诚恐的推脱一番,可锦觅一向不懂人情世故,也不觉得有什么不敬,太子长琴让她这么叫,她也就真的长琴、长琴的叫上了。
“那你也叫我锦觅就好了呀!”锦觅大大咧咧的说。
“如此也好,省去些个繁文缛节,倒也爽利,对了,说了这么多,锦觅还未说起,究竟何事烦心?”太子长琴温和的问道。
“哎——!其实,我也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感受,前几日,陵越前辈告诉我,我体内有两道封印,这两道封印封住了我体内的另一个神智。”锦觅有些纠结的一边揉着衣角,一边说。
“......”太子长琴抬眼看向锦觅,静静的,没有说话,却像是在无声的鼓励。
锦觅顿了顿,继续说道,但却有些拘谨:“陵越前辈告诉我,那个灵智,是自我出生起就有的,而且比我的还要强大,更......,更——,更......”说着,锦觅的声音便低了下去。
“什么?”太子长琴。
“更——,那个被封印的灵智,其实,其实......”锦觅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小偷,或是一个强盗。
“那么,长琴斗胆一猜,其实那个被封印起来的灵智,才是真正的锦觅,现在的你,只不过是封印之后,机缘巧合下,又诞生的新的灵智?”太子长琴见锦觅难以启齿,便帮她说了下去。
锦觅闻言猛的瞪大了一双美目:“你知道?陵越前辈告诉你了?”
“呵呵,锦觅多虑了!”太子长琴轻笑,“你觉得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是从真正的锦觅那里偷来的,你觉得从小到大,那些照顾你的亲人朋友,你欺骗了她们,你抢走了属于真正锦觅的关怀,感觉自己就像是小偷或是强盗,占有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你!你!你!”锦觅闻言更加震惊,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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