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不好使啦?”
永安闻言不由气得翻出一个白眼,这臭丫头居然骂她脑子进水:“你以为本王愿意管你?也不知是谁迷迷糊糊地一直抱着本王不放,跟个八爪鱼似的,怎么扯也扯不开,弄得本王现在都还喘不过气呢~”
鸩儿回想了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禁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讷讷道:“那不是……不是觉得殿下你可靠呗~”
永安冷哼一声:“怕是随便给你根木桩子抱,你也觉得可靠吧?”
“谁说的?”鸩儿撅起嘴,“你看我就没去抱薛公子吧?”
永安愣了一下:“那你为什么没去抱他?”
“这还用问吗?”鸩儿顿时拍拍自己的胸脯,一副朋友妻不可欺的仗义表情,“薛公子那是殿下你的人,我哪儿能随随便便就碰?夺人所好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永安头痛地扶住额:“他并不是本王的人,你不要乱说。”
鸩儿闻言却是换上一副暧昧戏谑的表情,拿胳膊肘戳了戳她:“别装了啊殿下,虽然之前我确实是迷迷瞪瞪神志不清爽,但在马车上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点意识的,我可在眼缝里看见薛公子抱你了啊,还说什么……想回应殿下你的心意?哪种心意啊,是我想的那种吗,你跟他说你喜欢他了?什么时候说的?是在海边那会儿吗?”
永安捂住她喋喋不休兴致冲冲的嘴,叹了口气:“你与其在那儿关心本王的八卦,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的身体吧?”
鸩儿拿掉她的手,不以为然地靠到身后的软垫上:“我现在感觉挺好的啊,神清气爽,精神倍儿棒。”
“鸩儿……”永安欲言又止地看着她,似在思索如何开口,“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吗?”
“我怎么了啊?”鸩儿不解反问,说着又面色古怪地上下打量她一番,撇嘴道,“殿下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便是,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永安深吸口气,垂眸思索斟酌着措辞,沉吟半晌终是抬起头,直直望向她的眼睛:“你有身孕了,已经三个多月。”
“……”鸩儿愣在那里,似是还没从她石破天惊的话语里回过神来。
“太医说你此次之所以昏迷,就是因为过度劳累外加感染风寒而导致动了胎气,但所幸你身子强健,休养几日便可无碍。”永安很是平缓地说着,一边观察着她的神色,只见鸩儿怔忪地捂住头,双唇苍白如雪地嗫嚅道:“我真的……有了身孕?”
“我已让太医诊过脉,应是不会有误。”永安叹口气,眸中难得露出歉疚的神色,“此番事端本因我而起,却连累你卷入其中,你若暂时没有其他的去处,就留在我府上好好安养吧,我会让下人好生照料你直到孩子出生……”
“不…”鸩儿却是打断她,“我知道殿下你是好意,但……”她紧紧抓着身下的被褥,眸中血色翻涌,似凄惶,似自嘲,最终又化为一片冰冷的决绝,“这个孩子,我不会要。”
永安迟疑地看着她:“你不要这孩子?”
鸩儿摇摇头,眼底灰败如落叶枯蝶毫无生气。
“那……这孩子的父亲呢?”
“父亲?”鸩儿呆愣了一下,伸手缓缓抚向自己的小腹,却是突然间青筋暴起,眉目狰狞地狠狠扬起手朝那里砸去。
“!”永安连忙眼疾手快地制止她,吼道,“你做什么?”
鸩儿手中仍在用力,泪水滂沱的脸上满是恨意:“自然是杀了它,我就算是死,也不能让它来到这个世上!”
“可你就算不想要这孩子,也不能用这种伤害自己的方式!”
“伤害自己?”鸩儿睁着空洞无神的眼睛转过来,眸中含泪,却是惨然笑道,“这副残花败柳的肮脏身子,我早就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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