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硕大黑球,远远看有点像黑色的太阳,我立刻改变方向躲避,但它随之改变方向,不偏不倚地高速旋转着朝我砸来!
跟随作用。
我的脸不由得白了一白,正用念护住身体时,我不由得吃了一惊——手中的斥力和我平时并无差别,我的念又回来了?
转瞬之间,黑球已经逼到了我头顶。我不再犹豫,斥力聚到窗刮顶端,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圆,像小时候吹泡泡时的铁丝圈那样把黑球整个兜了进去。只不过挂在铁丝圈上的不是肥皂泡,而是我的斥力。充满腐蚀性液体的黑球此时就像一头撞进了一团柔软的橡胶中般无处发力,不能爆炸,只能滴溜溜地旋转着,渐渐它的转速也慢了下来,最终趋于平静。
我的冷汗也不由得涔涔而落。表面上我轻松化解了攻势,可是那跟在手指尖上做出奇犽和小杰的头像完全不同。把斥力凝到窗刮末端、空中画圆、斥力包裹成球化解攻势哪怕有一个环节稍慢都可能产生致命的后果,而最后一个环节,黑球的受力必须绝对均匀,这就要求我做出那个斥力球时斥力的厚薄不能有一丝的偏差。
要是我的念没有突然间恢复,我就得下台了。
有了念的支持,我勇气倍增,挥动窗刮朝着沃特派普的方向像抽一个陀螺似的把黑球抽出去,他狼狈地避开,黑球擦着地板滑出去,砰地一声爆炸开来。
我没有闲着,斥力加到双脚,脚下踩着鱼缸般朝他冲过去。这样的用法于我来说还是头一次,以前我只会用引力飞檐走壁,现在看来在水面上行走也不是没有可能。
有了念力加持,我的速度也快了很多。我不知道它怎么突然回来了,能力仍然不稳时,速战速决比较好。
沃特派普站在他的粘稠强酸上毫发无伤,显然他对自己的能力是免伤的。他抬手又喷出一股强酸,我沉肩避过,挥手一窗刮向他头部砸去。沃特派普反应不慢地向后一退,窗刮的金属刮头加了念也是伤人的利器,嚓地一声,已经把沃特派普从右眉骨、脸颊、下巴到胸腹拉开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如果再深一点,此时他的一只眼睛应该已经报废了。
沃特派普令我大吃一惊地向后一步,用手擦着流下来蒙蔽眼睛的血。我不敢松懈,抓住机会进攻。我始终提防着他不知何时会喷出来的强酸,因此也不敢急于拉近距离。
“你恢复了?”被我抢占了时机的沃特派普显得又惊又怒。我张狂地大笑,挥动窗刮向他急速劈砍猛攻,“恢复?我本来就是这样,谁叫你听的是西索的话!”
他不说话了,迅速提升气,双手一抬朝我喷出又一股来势汹汹的强酸!
出现了!就是现在!
脚下斥力一弹,我高高地跃起,可伸缩长柄窗刮在此时推到最长,用力朝他右手砍去!
一瞬间他露出了惊愕的表情:“怎么可能!你……”
“发现你的秘密?WaterPipe ?水管先生?”这次是我嘲讽他了,“你是唯恐别人不知道你是个具现化系而不是变化系吗?”
(……)
我伸手发出一阵强劲的引力,试图去扭转他的右手,可为了躲避他右手水管喷出的一大团强酸,我的身体一沉,引力偏移了方向,从他的右手移到了他的胸腹部伤口上。
事情只发生在一瞬间,我对着沃特派普胸腹出血的线形伤口发出引力,血从他的伤口喷出来。起先几秒还是一片薄如纸的血幕,几秒后就宛如一个小型喷泉了,鲜血哗啦啦地喷溅到地上,有些飞到了我的脸上,热的。
(……)
裁判绕过去检查了一下,举起我的左手宣布:“沃特·派普选手死亡,阿舒卡选手获胜。”
我抽回手麻木地站起来,站在那里愣了一会儿,梦游一样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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