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挣脱开他的手,他看着她,她看着自己——自己开始变形的身体。
她站了起来,背后徐徐展开一对翼展长达三米的羽翼,羽色如同暗夜般漆黑。她抬起眼睛——那是一双竖瞳,瞳色犹如烧熔的黄金。
原来,这就是她的秘密。
有趣。
他在等,其实这么长时间来一直在等。他笃定她身上藏着一个值得他等待的谜,这种未知的等待并不像以往那样让他感到有趣,因为等待的时间太长,全身渐渐泛起的焦躁让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郁闷。
他夹着自己的断臂和玛琪半开着玩笑走出赛场。那一瞬,他感到一道比平常衰弱了许多但却非常熟悉的气息向反方向闪退。那是她,无疑。
他算了算时间,离她上次无缘无故消失两天,刚好一个月。这种规律的逃避怎么看都有鬼。
于是他决定稍微采取一点强硬手段。在玛琪治好手之后,他直接用扑克打开她的房门。
西索感觉自己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拉开,他全身从头到脚的血液都在熊熊燃烧,每一个细胞都在狂热地尖叫,欣喜到几乎疯狂,他想毁了面前这个女孩,立刻。
爱拉金色的眼瞳盯着他,她卷起嘴唇,露出白生生的尖牙。磅礴的恶念从她身上肆无忌惮地释放出来,连带着空气也被硬生生扭曲。他被骤然袭来的羽翼直接扇到墙上,力道之大,让他硬生生陷入墙体,羽翼呼啸而来带起的狂风席卷而来,瞬间就摧毁了整个室内。
他们的眼睛短暂对视了一秒钟。西索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霎时间冷下来——那根本不是人类的眼睛,它们充斥着兽性,它们所透露出的唯一目标就是杀死他。这个时候她不再是爱拉妮西亚,而只是一只失去了理智的野兽。
她一副得了失心疯的样子,招招直击他要害。手掌并作刀砍他的脖颈,尖锐的指爪掏他的心脏,手臂绞住他的手臂,双腿狠踏他的双腿。扑扇的巨大羽翼带来的厉风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睛,好在房间3米的高度不足以让她发挥出制空的绝对优势。他对她射/出半副扑克牌,她尖啸一声,羽翼合拢在身前抵挡,那些带着“硬”,足以切金断玉的扑克和她的羽翼碰撞在一起,竟然溅射出刺目的火星。碰撞的最末,扑克纷纷落地,她透过羽翼交错的缝隙冷冷地注视着他,金色的竖瞳既冷洌又凌厉。
这时西索突然想起他在哪里曾见过这双眼睛——七年前的一个雨夜,他闻到鲜血和孩子的味道,于是独自一人走进小巷。黑黝黝的小巷像垂死的人张着大嘴,他看到一个裹着破旧黑袍、泥溅水淋的孩子蜷缩在墙角半趴半卧,脏兮兮地看不出性别。他——也许是她,看上去只有六七岁,已经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肩背处有血渗出来,滴滴答答地和泥水混合在一起。
他闭着眼睛微弱地喘着气,但脏兮兮的泥水下依然能看出脸庞秀美的五官。不过攫取他全部注意力的还是那一头罕见的、纯粹的银发,即使在黯淡的雨夜里也像月光一样皎洁清明,像闪电一样干净利落,再黑暗的巷子和衣袍都在那银色的照耀下可怜巴巴地露出了暗灰的底色。
可惜伤成这样……看来他只能缩在这条巷子里苟延残喘着度过濒死前的生命了。
他兴致缺缺地洗着扑克,决定给那孩子一个痛快。
不过,在那之前……
“唉~我问你~想活,还是想死?”
他盯着那孩子,如果他想活,说不定以后还能起死回生。如果自己都放弃活着……
那孩子没有回答。
他转身就走,看都不看地向后抛出一张扑克。
接着他惊异地挑高了眉。
“No one……can kill me!”
没有扑克入肉的声音,却有一股带血的风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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