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被这个消息吓得一愣,可是抬头看他的眼睛,那种神色又不像是在说谎,“这里东西一定超贵……”
“嗯~你怎么知道?”
我深吸口气,忍住,忍住,不要发功。“我有眼睛,万幸也有点脑子。”
一位年轻女士从楼上下来迎接我们,她个子高,身材苗条柔美,她的皮肤是世界上最美的浅黛色,头发深黑如乌木,她举手投足间都有种令人自惭形秽的优雅。
“您好,西索先生,”她微笑着说,“……今天带了位可爱的小姐来呢。”
“你好美荔~”西索把我往前轻推一步,“她是爱拉。爱拉,这是我的服装设计师美荔小姐,世界一流的设计师。”
我尴尬地站着,不知该说什么。我此刻穿着梅丽卡送的薄荷绿长裙,衣料不差,做工也很精致,可是和这里的晚礼服一比,只能算是“有教养的孩子星期天穿去朋友家里做客”的休闲装。
“先生您过奖了。”美荔同样微笑着回答,她握起我的手将我向里带,“真是一位非常可爱的小姑娘呢。”
她的手柔若无骨,我一点也不敢动,生怕稍微大点的动作把她的骨骼碰断。我向西索投去求救的眼神,他对我微妙地笑笑,示意我一切听她摆布,然后走进另一扇雕花双开门。
我被带去匆匆洗了个十分钟的战斗澡,那战斗澡威力不同凡响,她隔着浴室门指点我用磨砂泡沫擦洗全身,不仅把泥洗掉了,甚至搓掉了三层皮。然后把二十枚指甲剪成一模一样的形状,还有主要就是用胶条除去汗毛——腿上、胳膊上、还有腋下的,我折腾了半个小时,最后不得不缴械投降。接着给全身抹上乳液——开始觉得刺痛,后来皮肤觉得舒服。头发也做了处理,它们在平时总是不羁地四处乱翘,现在却柔顺地披在脸颊两侧。
我刚换好一件白纱裙,美荔小姐就像有心灵感应一般在门外问我:“可以进来了么?”我应了一声,她手臂上搭着几件裙子走进来,上下打量了我一会儿,“稍微长了点呢,看来我要再出去一下。”
我不自在地站着随她摆弄,感觉自己好像是个小女孩手里换装的娃娃。每试一件,她都让我举起手臂转个圈。又试了几件之后,她捏着下巴,赞赏地点点头:“就这件吧。”
这件衣服好像就是我先前看到的,橱窗里挂着的令人挪不开目光的重磅真丝晚礼服。灯光下它呈现出近乎象牙色的淡粉,换个角度看却更像淡金,而且有种金属般的色泽——后来我才知道这种颜色叫香槟粉。
她为我吹干头发,用梳子梳了几下,很快做出一个造型:两绺头发垂在耳侧,另有两绺头发编成细细的辫子,从发鬓绕到脑后,用同色系发饰固定。然后她蹲下来,双手在我脚边比划一下,我愣了愣,明白过来她大概是在为我量尺寸。
她抬起头微笑:“是34号鞋吗?”
我点点头,她好厉害啊,都不用尺子的。
她很快拿了一双同色系细高跟鞋,穿上后我足足高了十厘米。我以前从未穿过高跟鞋,现在踩着高跟鞋用脚尖颤颤巍巍地走路,真不习惯。可是西索不是整日穿着高跟鞋来往穿梭吗?他还能穿着它打擂台、跑个100公里哩。于是我下了决心,既然他行,我这个货真价实的女性也能行。接下来坠地长裙又带给我新的问题——它总是绊我的脚。所以我干脆把裙子提起来,美荔小姐一见就像鹰般扑过来,拍着我的手背:“裙子不可以高过脚踝!”最后我总算是克服了高跟鞋。美荔小姐给我化了淡妆,戴上银色项链和手链,这场战斗终于完毕。
镜子里的那个人根本不像我了,简直是个天外来客。她身着坠地长裙,身材苗条优雅,皮肤的色泽像那种叫“天使之吻”的玫瑰花,象牙色的脸上镶嵌着两颗黑珍珠般润泽发亮的眼睛。总是四处乱翘的银发服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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