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
“没有。”
沈厌皱了皱眉头,收回灵力,这附近没有迟孑的气息。
摇曳的烛火在暗夜里格外耀目,沈厌盯着它有些愣神,踏进这里,程尔思身上的气也消散了。
也许是他多疑了。
以防万一,沈厌在宅子四处留下哨,有动静便能感应。转头谢安正在翻看自己的弓,难得见他拿弓出来把玩,沈厌凑近瞧了瞧,仔细看这把弓身透着阴寒之气实在不是常人能驾驭,但确是个好东西,多看了两眼注意到弓身一处,有个小裂痕,正想问问,清冷的声音响起。
“你这个眼神,让我很不自在。”
沈厌回神,笑道:“别担心,别担心,我不抢的。”
谢安松手,把弓放在桌上,那眼神就好像在示意,你来啊。
这下沈厌觉得有些手痒,伸手要去摸两把,就快要碰到时,指尖跳痛,赶紧缩回手,只见弓身通体湛蓝光芒,十分明显的抵抗。
“小东西挺机灵的,认主啊。”沈厌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青了一片,忒狠。
谢安静静地看着桌上的弓,缓缓抬手附在上面,收起来,开口道:“近日用不得。”
“怎么了,”沈厌眼眸一转,关切道:“身体不适?”
谢安起身出去,走到隔壁客房,没有接沈厌的话。
随后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沈厌躺在床上闭眼。
迟孑来这的目的大概是为了山神,可是一直不出现是怎么回事,这几次察觉他的气息也弱了几分。
他去过山神庙,却没有办法接近,想要硬闯,却被阻拦也有可能,在城中转悠是也在找寻那个孩子,如果是这样,就得抢先在他之前找到。
…
天还没全亮,沈厌就敲上谢安的房门,拉上他出去了,天色还有些暗沉,沈厌依着记性找到那个老先生的家,大门没锁,推门进去微微一愣,有些凌乱。
有术法残留的痕迹,所以迟孑是来过的,来找过老先生,甚至杀了他,沈厌想到这里突然面色一冷,是自己带迟孑来这的,那晚有邪灵跟着自己,汇报过自己的行踪,那就必定知晓了老先生。
老先生的尸骨是他茶馆里一个友人帮忙下葬的,友人回忆起老先生当时的情形,面上有些惧怕,他说:“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谁,心口都被掏空了。”
这么一说难怪那天晚上,老先生来的时候,总觉得他的魂魄不稳,缺了心上的路。看出他命不久矣,但没能察觉是人为。
官府的人没有源头可查,老先生一个人孤零零的,无儿女亲朋诉讼,后来就不了了之。
有人在传,是老先生自己多言,得罪了人,被人盯上解决了。
其实在心里大家都明白,是山神的事情,这越传越烈,山神庙无声的立在那片荒林,就吓坏了这城中一片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内疚,有人提议去修缮山神庙,省的总是这般惹得人心惶惶,虽然有人依附,但谁也不敢靠近那片林子。
曾经有多信奉,如今就有都惧怕他的力量,当年的事情让参与过得人都惶惶度日,小心着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恩人,我有几个朋友近日都怪怪的。”程尔思来找沈厌说话。
沈厌问:“哪里怪?”
“以前啊,总是他们逼我去那些个烟花柳巷,现在一个个都不带去,都在埋头苦读。”程尔思说完还一脸受伤。
沈厌嘴角一抽,敢情人家读书也错了。
“还有还有,他们家里每日都在施粥,救济因天灾遇难而来的难民,变化太大了,一个个善心起来了。”
程尔思越说越起劲,那些个酒肉朋友正经起来,他反而糊涂过去了,不对,也不用别人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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