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了两声他的名字,“醒醒。”
缩在地上的人,动了动,挣扎两下,扶着冰冷的墙壁弓着背站起来,抬起头,一脸血,身上好几处都已经破损,动了动嘴巴,轻轻吐出两字。
“恩人。”
这般惨样,让沈厌有些内疚,他没有想到会动刑,况且那小书童不是已经来打点了吗,怎么还落得这个模样。
程尔思沿着墙壁,咬牙步步走近沈厌:“恩人,他们要我认罪,我不认他们就打我,我屁股都给打开花了,坐都坐不了,难受,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吗?我不能出去,我出去了就是畏罪潜逃。”
“我是来问你,发生了什么,别人口中的不能信十分,我要听你一五一十讲出来不许有隐瞒。”沈厌看着他,带有几分严肃道。
程尔思咳嗽了几声,缓了缓道:“恩人,我真的没杀人,我发誓我杀了人就不得好死。本来我是登门拜访跟李兄交流交流心得,可谁料想他吃了我的烧鹅,没过会就死了,我当时不信,不信是我的烧鹅出了问题,李家请了大夫来,查出那烧鹅里确实投了毒,我百口莫辩,我要杀他还用这种方式不就是蠢吗!”
“那你跟我说,你看见了妖怪,是怎么回事?”
“恩人!我看见了,是妖怪,当时李兄兴趣来了正在作诗,我坐在他身旁,看见他肩膀上突然冒出一张脸,可把我吓得,我坐都没坐稳,一屁股摔地上了,他要来扶我,我赶紧自己爬起来,那张脸还冲我笑,它…它似乎知道我看见了,然后它…它…”
“别结巴,冷静点。”
“它张口了,咬在李兄的脖子上,我吓得叫出声,李兄问我怎么了,我就反问他脖子疼不疼,他说不疼啊,我晃了晃脑袋,那张脸又不见了,我吓得不敢再乱看,就想告辞,谁知道他突然抽风了一样,身体乱颤,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有人听见了声音过来看到我正在拍李兄的脸,就嗷一嗓子把人引了过来,我就被人围住不让走,他们说我杀人要抓我去衙门,是我那会点武功的小书童替我挡住,我趁机跑了出来,想来找恩人你救我。”
那张脸咬了李家公子,烧鹅也确实有毒,李家公子到底是死于中毒,还是那张脸?
沈厌安抚一下程尔思的情绪,接着道:“你待在这里忍忍,我外头一定查清,这声恩人也不是给你白叫的,”在身上摸索了一下,丢给程尔思一个小瓷瓶,“这是我师门里难得的良药,你吃下去,把你这小命给我吊着。”
程尔思眼眶发红,有些抽噎,靠在墙上,双手碰着瓷瓶,重重的点头。
从大牢里出来,沈厌就在回想之前在李家灵堂的不适感,他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自己,若是程尔思没有撒谎,那个脑袋就是在暗中盯着自己,连同那具尸身也是它操控起来。
沈厌:“这里还有别的祸害。”
谢安接话:“也许每一处都有,只不过沈厌你没看见。”
走在前头突然一顿,沈厌吃不准他这句话想表达什么,但绝对是意有所指。
…
李家。
张氏拉着李父凄凄哭道:“老爷,咱们儿子这事怎么办啊?”
李父也是直叹气,看着自己的结发妻子觉得伤心安慰几句,自己心里也是慌,道:“夫人,这事不要再多说什么,只要咬死是那程家小子所为,等这事风头过去了,我就去就去…”
见他还是这么个敷衍话,张氏不干了:“你总是这么说,现在儿子都搭进去了,你还是这样,这些钱你是能带到棺材里去还是怎么着!”
“夫人,夫人你听我说啊。”李父,“我不是舍不得,事情已经这样了,我…我…”
“编啊!李大富,我就看着你编,儿子你不要了,我你也不要了,你就抱着你的钱过去吧!”张氏气愤推开他,一个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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