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醒酒汤的时候就为他准备好了,如今正放在蒸锅上,盖聂下去给他热了热。
李青澹快速扒着碗里的饭,模模糊糊地向剑圣告盗跖的状,眼中带着狠劲,不知是对这饭还是骗他喝酒的混蛋。
“我知道了。”
“别吃太多,容易积食。”
已经是下半夜了,李青澹只能不情不愿地放缓了吃饭的速度,催眠自己拖得久点就能多吃点了……然后毫不意外地吃撑了。
盖聂拦住他,自己把食盒送了下去,李青澹等了等,估摸着他是把食盒给洗了。
“真是个好男人啊,小聂哥。”
恰巧盖聂推门而入听见了后面的名字,于是问道,“怎么了?”
李青澹摇头,“没什么,吃撑了,刚好和小聂哥聊聊天,消消食。”
青年两手撑着脸歪头看他,“小聂哥为什么要叛逃呢?”
“受故人所托找到天明。”
“故人比皇帝更重要?”
“现在,是的。”
“那以前不是吗?”
“不是。”
“为什么?是现在秦王对你不好吗?”
“并非如此,只是他越过了‘人’的界限。”
“你是说他野心太大?想要的东西太多吗?可是吞并六国也是不小的野心呢。”
“统一天下尚在人欲之中。”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
屋内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直至消失不见。盖聂将他抱回床上,退下衣履,盖好被子,回到墙角抱剑而立,无声地注视着青年。
这种感觉仿佛又让他回到了多年前,那时嬴政尚未统一天下,就连秦国也是内乱不断,想杀他的人不计其数,盖聂便在墙角在房梁上在屋顶上整夜看护着。但此时这种感觉又有所不同,那是一种更柔软温情的情感,再锋利的剑也愿为其收敛锋芒。
第二天大早,李青澹醒来竟然还是在盖聂房中,盖聂不知去哪了,他只记得昨晚的秉烛夜谈,也不知是何时睡过去的。
他没多想回到自己房间沐浴,换了身衣服,杀气腾腾地往盗跖房里跑,路过丁胖子时把他吓了一跳,结果到了房里却发现空无一人,显然是盗跖有所预料一大早就跑了。
没关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阴沉沉地笑了笑原路返回,又把楼梯上的丁胖子吓了一回。
他上去了不久,盖聂和盗跖竟然一前一后地回来了,只是盗跖的脸上着实不好看,青一块紫一块的。
丁胖子早料到了,见盖聂回房才对盗跖开口“切磋得如何啊。”
盗跖捂着脸咋咋呼呼的,“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他下手也太重了。”
丁胖子朝着他翻了个白眼,“你把人家小孩儿骗去喝酒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
“我也没想到他酒量真这么差啊,真的就一杯,就一小杯。”他说着比划了一个小杯的长度,十分的委屈加无辜。
“再说了,又不是他亲弟弟,他至于管这么宽么?我这还是好心练练他的酒量呢!”
丁胖子觉得他快没救了,“还贫,也给你吃个教训。”
自认理亏的盗跖无奈,想着一会儿送个什么东西道个歉的,那小子应该不记仇吧。
墨家其余人也陆陆续续地下楼围坐在桌边欣赏盗跖五彩斑斓的脸,忽听门外有人敲门,还有熟悉的声音传来,“是我。”
“蓉姑娘!”盗跖第一个反应过来,糟了,可不能让蓉姑娘见到他这幅样子,可惜众人存心看他笑话,大铁锤硬拉着他不让他离开。
端木蓉见到他的脸果然很惊讶,“怎么了?有敌人上门了吗?”
盗跖吞吞吐吐地不想说出原因,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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