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研突如其来的病倒了。
回家后,他就开始发高烧,到了半夜时,更是直接烧上了四十五度。
普通人类如果烧到这个温度,基本也要开始出现生命危机,意识和神智更是很难保留住了。
即使拥有喰种的体质,金木研当然也烧的迷迷糊糊,他意识不清的呜噜着各种人名,不停的叫喊着金木炎和永近英良的名字,到后面就开始迷迷糊糊的啜泣起来,喊着妈妈,反复念叨为什么要抛弃他。
金木炎想了各种降温的方式,又去附近药店买了酒精和降温贴,他不敢买人类可以使用的退烧药,也不敢带他去诊所。
不说那些药物能不能起作用,普通金属针无法穿透金木研的皮肤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卧室内。
金木炎将男孩抱在怀里,为男孩的胸口和脖颈擦拭酒精,在近距离的接触下,他优秀的听觉直接捕捉到了对方胸腔里那速度快要炸裂的心跳。
瞬间,金木炎感觉自己的心也像被一张渔网收紧,狠狠勒住。
内心的疼痛竟然快要在双眼中浸出湿意,他恍然觉得自己已经想不起上一次落泪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只知道活了十七年,从七岁以后,每一次的哭泣,都是因为在绝望,在害怕。
他害怕一个人。
害怕被留下。
金木炎这时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和金木研是多么的相像。
但他在十年的成长时间内,身边渐渐有了像杂工有友那样的长辈、阿树那样的手下、叶月片岛那样的朋友,所有人都是真心的在意着他,所以在失去了父母后,他也渐渐走出了被一个人抛弃在世间的阴霾。
可是…
金木研只有永近英良。
甚至,他无法将自己的那份孤寂和负面情绪表达给好友,他不愿意将负担转移置唯一的朋友身上。
人间失格里有这样一句话——无论对谁太过热情,就都增加了不被珍惜的概率。倘若没有过度的欢喜,便不会迎来极度的悲伤。
而金木研也一直身体力行的敬奉着这句话。
所以他的世界也一直都是空寂寂…
擦完酒精后,金木炎将金木研在床上摆好位置,转身离开了卧室。
他走到厨房找出一个咖啡壶放在料理台上,右手指甲慢慢发生变化:“真是一个温柔的家伙,可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呢?你不懂,你不说,只会让在乎你的人更加担忧”
唰!
锋利的爪尖划过手腕,皮肤肌肉中的血管被瞬间切开,血液流淌进咖啡壶。
身体的自愈能力开始发挥,手腕上的伤口慢慢冒出萌芽合拢,金木炎又是一爪子下去。
“明明我和英,都希望你能够说出来,希望你能够快乐,可是你只想自己承受一切”
…甚至偶尔的依赖,也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在一片黑暗的混沌中,慢慢恢复意识的金木研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那大概是四岁的时候…
某一天的周末,母亲带着他去公园玩,公园里空空荡荡,只有他们母子两人。
他记得那天的天色非常阴暗,乌云又厚又低,像是就要承受不住那份压抑而坠下人间。
他一个人在滑梯上玩耍,虽然没有同伴,但也莫名玩的很开心,手里握着在沙地里捡到的小贝壳,他转过身想要给妈妈看,却看到坐在长凳上的妈妈神色悲伤的看着他,接受到了那份情绪的他顿时就有些害怕,慌张地想要从滑梯上下来,结果就看到母亲突然站起身,然后走远了。
他茫然的坐在滑梯上,想起了母亲的眼神,顿时不敢去追。
就这样,一个人呆呆的坐到了傍晚,他被附近的巡逻警察发现了,巡逻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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