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不过我还没想好学什么专业。”乐源道,“本来想学管理或者经济学,将来做生意。但是我现在对社会学的兴趣非常大……然后,呃,我妈让我考师范……反正大二结束前都可以转专业,现在决定不了也没什么,不着急。”
睡觉前剩下的时间是自习时间。戚欢收好马扎,叮嘱萨月洗衣服时帮自己也洗上,然后拿着讲义爬上床。她一边看着讲义,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听小伙伴们讨论未来的专业选择。
戚欢一向是个自信乐观的女孩。但是上次在中东受伤后,她发现再也找不到自己身上的孩子气了——死亡可以改变一切,即便死亡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
现在直面死亡时,戚欢感受到的痛苦和波澜,比之前小了很多。不过这样的平静也是有代价的,因为她已经不愿意也不敢想明天以后的事情。
今年高中毕业生服兵役的起始时间是7月1日,换而言之,自己和萨月、时爱锦、孙玊等人,6月30日就可以退役了。戚欢整了整被子,一头钻进去,然后继续想着,退役后有一个月的时间想未来做什么,时间足够了。现在还是想想怎么保证自己和自己的伙伴活到6月底吧。天竺的动荡看上去没有中东激烈,但是一营的受伤人数却早已超过了四战之地的时候。况且,这里的危险也不仅仅因为手无寸铁的恶意村民,也有来自政府和RSS的敌意。
第二天一大早,乐源催促手下赶紧洗漱吃饭,然后带着大家埋伏到这个位于比哈尔邦西南角的三村交界地带。
这几天,乐源和手下的兵从这3个村子里,解救了200多个小女孩。但是,各家族的族长和男人们,把自己的老婆看得严严实实的。乐源用一大包糖果,才从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口中,淘到了一个消息:今天三个村子会联合起来搞“烧死新娘”仪式,49个女性,将会成为这个仪式的牺牲者。
等了近两个小时,周边还没有什么动静。乐源正准备让手下一个天竺裔老兵去打探一下消息,就看到近千人浩浩荡荡地向眼前的空旷地走来。几十名身着红色纱丽的女性,被五花大绑地推到场地正中间。
“赶紧请求支援!”乐源对萨月吩咐,“其她人跟我冲出去!”
萨月低声用对讲机发了个暗号,然后一跃而起,像箭矢般冲了上去——这些新娘身上裹着的尼龙纱丽,已经被易燃石蜡或其它易燃物浸泡过了,只要有一点火星子就会燃烧起来。尼龙纱丽烧着后会紧紧粘在皮肤上,即便很快把火灭掉,也会造成严重的烧伤。所以萨月和战友们必须在点火前就控制局势。
戚欢率先冲出去,用枪撂倒了几个拿着打火机的男人。她正准备和孙玊一起,护着新娘们走向一座残败的建筑物时,余光看见一个火把扔了过来,戚欢助跑两步,把枪杆往地上一点,就着惯性跃至半空,用手臂打掉了火把。
“让她们把纱丽脱掉!”乐源对着那名天竺裔手下大叫道,“纱丽留在原地,你护卫她们去掩体。”
时爱锦打开自己的医疗救生包,从里面抽出橡皮压脉带,然后从旁边的大树上掰下两根树枝。压脉带系在长树枝的两头,用短树枝当箭;拿出打火石点着尼龙纱丽,然后嗖的一声射入人群中。
“好办法!”孙玊扔掉空弹匣,也学时爱锦的样子,做了一个弓箭,然后将烧着的纱丽射到人堆里,“让这些王八羔子也尝尝人肉烧烤的味道。”
气候变冷后,比哈尔邦的降水变得越来越少,现在更是干到连土地都龟裂了。时爱锦射出去的纱丽,一沾到人身上马上就燃烧起来。
人肉燃烧的焦臭味和鬼哭狼嚎声,像水纹一样以火焰为中心传向四周。慌不择路的村民们践踏着彼此的身体,为火焰提供了更多燃料。地面上的枯草也被点燃,顺着风向追逐着逃离的人肉……这景象,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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