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以前的事情,每到一个曾经去过的地方,有会想起一些来。”
小哥的样子似乎不在开玩笑。
“所以,你才会易容成张秃子去海底墓?”白九龄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东西,又不敢确定。
“所有的张家人不可能会经常失忆。那么你的失忆,就是因为你是张家的张起灵吗?麒麟血?”
原来是后遗症啊……
小哥点点头,算是默认。
“这有什么关系,到时候我送你个东西,你天天带着,就能想起我的。”
白九龄笑的没心没肺,她突然觉得这个小哥变得话多了起来。和他之间的距离好像近了一些。
和小哥聊了很久,虽然都是白九龄一直再说话。
不过小哥偶尔点个头,回应几句。比较之前白九龄和他说话就像对一块木头桩子似的要好多了。
她和他讲起白雪皑皑的南迦巴瓦峰上生长的云母雪莲,和白玛一起医治受伤的藏民,轮流骑着小红马进山采药。
在吉拉寺,她对着那座孤傲的雪山乞求白玛母子平安。在难得一见的晴朗天气里,她迎接了一个崭新的生命。
小哥认真的看着她的脸,月光下她的眼神清澈如水,含情脉脉。她用这世间最美好,最温暖的词语赞美着白玛和她的孩子。
那刻他才知道,眼睛里有光是什么样子。
直到她说孩子被带走了,她眼里的光也消失了。
山里的昼夜温差很大,白九龄说了很多话,说到后来竟然都只剩下她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那些事。
“睡吧。”
小哥打破笼罩在她身上淡淡的哀愁。
原本白天被烈日晒的炙热的岩石,现在躺下竟是如此的冰凉。
由于失血的缘故,白九龄觉得格外冷了些。刚才坐着没感觉,现在躺下来冷风一吹,冷得她微微发抖。
突然,她感觉有人从背后抱紧了她。
“没事,有点冷。可以忍受。”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依旧抱着她。白九龄觉得一直以来自己的感觉没错,这个家伙看似冷漠其实内心深处是个温柔细致的人。
一夜好眠。
天微亮,白九龄和小哥开始下山。
临近中午时分,他们才出了山,来到最近的车站。小哥建议白九龄先暂时不要回陈皮阿四的地盘。
于是,两个人决定回先前收留小哥的瑶寨里暂住几天。这样离陈皮阿四的地方不是很远,有什么事情也能立马回去。
白九龄第一次知道为什么人要找另一个人来相伴一生。原来在孤独的路上有人陪着的感觉,竟然是这么好。
到了瑶寨,白九龄和小哥以游客的身份住进一个名叫阿贵的瑶民家里。
他家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不过白九龄只看到了他的两个女儿,从来没见过他的儿子。
第二天一早,阿贵家的两个女儿在厨房烧饭,用方言切切私语着。白九龄本来对小姑娘家的事情不感兴趣,但是她发现这两个姐妹不时的看一眼小哥和她的方向,这样就有点奇怪了。
白九龄走到一旁正在看着远处的小哥身边,轻轻的问道“小哥,你听得懂瑶语吗?”
小哥转过头来看着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那两姐妹在说什么吗?我感觉她们老是看着咱们,是不是怀疑我们?”白九龄表情认真,经历过上次的事情,她现在真的被汪家人搞怕了。
“没有,她们不是。”
“那你说说看,她们在议论什么?”
要是换做以前,小哥肯定不会回答。但是现在看着她的眼睛,真的没有办法当她不存在。
“她们在猜,我们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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