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毒害……”
木璃的声音很平静,好似这些都与他无关,我却仅仅只是听着便觉得心痛,勾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他顿了顿,收紧了两相交握的手。
我背对着他,瞧不见他的表情,只听他接着道:“临死前,娘对我说,她不怨父主,但她希望我能明白,没有能力便不该轻易许下承诺,否则便只能是伤人伤己……
还戴着我给你的玉佩么?”他突然问道。
我愣了一下,扯着脖子上的绳子将那枚玉佩拉了出来放在手心。
木璃从我手中拿起玉佩,轻轻摩挲着上面的花纹。
“这是父主当年亲手为娘刻的玉佩,临死前娘把它递到我手中,却是来不及再说什么便去了。”
我心下跟着一沉:“既如此,你当初为何要将如此贵重之物赠与我?”
“我也不知。”他的声音里这时才带了些许笑意。
初次见轻素,他是被她的歌声引去的,那曲子他从未听闻,便由着好奇寻了过去,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是什么人能唱出那样的歌来。
只是见到轻素的第一眼他便挪不动脚步了,直到再次见她,他才猛地想到该如何形容当时的感觉。
那感觉便好似他活了这二十年,逃出族中后走过的所有地域,见过的所有风景,只不过都是为了那一夜,他踏过满街的喧嚣寻到她……
寻到她,心便被填满了。
她的眼睛像是会说话,那时他从她的眼里看到很多东西,但让他停下脚步的是那里闪烁的光,很亮,很生动。
见到那眼睛的瞬间,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轻素的脆弱和无助。
不知为何,他从第一眼便觉得轻素本不该是那样的。
她该无忧无虑,该足够跳脱也足够沉稳,而不是披上假装坚强的斗篷,将自己整个包裹,密不透风。
他说送她一份见面礼,下意识的便扯下了娘给的玉佩。
如今想来,可能那时候他心里便已经先意识一步做出了决定……
“我一直知道父主想要立我为少主,可我并不想要那个位置,娘的死更让我对那个位置厌恶到了极点。
娘下葬三个月后,我守完孝期便独自从族里逃了出来,可不出三日便被带了回去。那一回之后,我明白慕族的势力遍布天下,自己弱小得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是以不再只想着逃跑,而是让自己变得强大。
也正是如此,我才能于偶然间发现当初害死娘的并非那时被处决的一名侍妾,而是由长老们做主嫁给父主的族中圣女,父主他明明知道,却……”
木璃说着,声音低下去,只是抱紧了我。
良久,我才听到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长老们的势力不小,知道这件事后我与父主大吵了一番,再次出走,这一回他们花了半个月才寻回我。父主虽惊讶我可以在慕族的搜查下躲过半月,却还是罚了我。长老们则是一个个都盼着我在外横尸的好。
后来我安分了一段时日,再出去便躲了他们一个月,这回连长老们都开始注意了,是以之后每回出去我最多只躲一个月,有时不到半月便装着被他们寻到。如此,他们也便以为我只有这么些能耐。只是父主罚我的时间愈发的长,我第一回见你时,刚被关了半年的禁闭……”
“那这回为何你只三个月便又到了京城?”
木璃低头看看我,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我吃痛,赶忙抓住他的手,他顺势将我的手也带进怀里。
“你说是为何?你也好,慕族也好,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接受少主的身份不是我的意愿,却是箭在弦上。”
说着,木璃起身,我跟着他站起来,手上仍被他牵着。
低头看去,他的手修长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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