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强行压抑着怒火批着学生的作业,手机响了,陌生号码。我接通“喂!您好,哪位?”
“丁思雨,是我。”
冷漠的语气叫着我的全名。
我的意识还愤怒在学生的屡改屡错中,随口又问:“我知道是你,你是哪位”
对方沉默了一下,似乎让她说出她是谁是个很难的问题。
我耐着性子,再次问:“您哪位?有事吗?”
片刻,对方也用不耐烦的语气说:“管金元母亲。”
我批作业的笔在错误答案上停留了两秒,画上一个大大的叉号。
我想她应该不喜欢我喊她阿姨,我道:“管金元妈妈,您找我有事吗?”语气像极了跟学生家长谈话。
“有事”她说,“有时间出来坐坐。”语气不像是征求我意见,而像是在下一道命令。
我道:“真不好意思,恰巧没时间。什么事,在电话里说吧。”
她犹豫一下,“还是出来说吧。”
我的笔在一个完美答案上画了个颇有气势的对号,评语:很棒!
才对着电话说:“好,等我有时间再说吧。”说完我就挂了。
她想说的事情不用问我也知道。又何必费心思去谈。
管金元妈妈,这个女人之前找过我两次,每次都送钱,不知这次是否还是老套路。她第一次找我是高二上学期我的脑袋被劈了以后,我在家养伤,她来敲我家的门。我一开门就被强悍的气势镇压。那时她还风韵犹存,一头短发很是干练。
“丁思雨?”她问。
小小的我仰视着她点点头。
“我是管金元的母亲。”说完她掏出一张卡塞到我手里,毫不容我推脱。“去整整容,女孩子家留条疤不吉利。”说完便开车走了。
我没将这事告诉别人,找个机会就还给了管金元。
“我妈给你多少钱?”他似乎知道这事,举着卡好奇的问。
“我哪知道?我又没看过。”
管金元有点吃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都没看过啊?也许是一大笔哦。还给我可就别再想要回去了。”
我想也没想,脱口就说:“我若是没事,要你家钱干什么?我若是有事,也不是钱能解决的事。”
管金元的眸子瞬间点亮,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抬手就在我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你小丫头可以啊,长得挺纯的,原来鬼精鬼精的。”好像真的被我讹上似的一副认栽的模样:“放心吧,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多年后回想,我当初不暇思索就脱口而出那样一句话,可能内心深处真想讹上他吧。可惜我这脑袋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多少年来不痛不痒,即使头痛失眠也不是因为那个伤。
那女人第二次找我是高考结束填完志愿后。
管金元和唐玉考的异常的好,比我都好。我们一起报了北京的学校。我选了一所师范院校的化学系,唐玉选了同一个学校的教育学学院。管金元选了个财经学校的人力资源管理专业。
班级聚会那天我第一次画了淡妆,穿上最美的裙子,走到半路就碰到了那个女人。她停下车“小姑娘,上来坐坐吧。”她眼神冷冷的,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她不喜欢我。
我低着头拽着衣角,不安的坐到副驾驶上。她依旧拿出一张卡。“听金元说你把我上次给你的卡还给他了,是嫌钱少吗?这次加倍给你。”
“阿姨,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解释。
她漫不经心的一笑:“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跟金元不合适。”笑容聚敛:“你现在太小还不明白,婚姻自古以来就讲个门当户对,不同等级的人是不会有结果的.....”最后,她跟我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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