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道:“好罢,我去去便回,你们先切莫动手。”
见女使笑而不答,魏小婉不放心,与兰香耳语几句后,匆匆踏出院门。
兰香自出了门口,便与魏小婉分开,往另一边行去。
书房在万芳园的另一头,魏小婉走的近路,一路小跑,到魏二老爷书房时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她扶着门口的圆柱子,微微细喘了几口,待平复些,才轻踏慢步地跨进房门。
魏二老爷正拿着一把剪子,修剪排在角落上的一盆花草,听得门口动静,回头瞥了一眼。
“来了?”
魏小婉见他说了两个字,又回头摆弄起他的那盆花草,不似有什么事的模样。
“爹爹,可有什么事要与我说?”
她只能先开口,出声询问。
魏二老爷闻言,回头瞧着她,把手中的剪子找个地儿放好,转身走到书桌前面停住。
“好久没考校你功课了,你且坐在这儿,把论语学而篇摹一遍,我记得你们是已经教过的。”
被特意叫过来考校功课的魏小婉同学,没有半分受宠若惊的感觉。
这个臭爹爹,没有祖父的固执克己,也没有大伯父的精明强干,但是一手打哈哈、和稀泥的功夫倒是练得高绝。
尤其是在家事上。
魏小婉一动未动,觑起秀眉,问道:“爹爹要将姨娘如何?姨娘犯了什么错处?我自姨娘院子里过来时,见有管事护院拿着木棍。”
“你想知道?那就好好坐在这儿把论语这篇写完,写完爹爹就告诉你。”
魏二老爷淡淡地说道,但语气中已经有一股让人不容拒绝的强硬。
“姨娘乃河西柳氏之女,官宦人家出身,爹爹可知?若是她不来魏家,以柳氏门第,也足配贤良,爹爹可知?女儿不求爹爹宽恕姨娘一二,但求爹爹能够察清始末,明察秋毫,也便知足了,仅仅一个上午,就要例行处置,女儿不甚明了。”
魏小婉大着胆子,咕噜往外倒了一堆话。
魏二老爷有些惊讶的瞅向这个女儿。
管到老子头上了,这还得了。
“来人啊。”
听见魏二老爷一声高呼,魏小婉身子不禁微微一抖,睁大眼睛看向魏修,兀自倔强道:“爹爹辩不过理去,便想打人?”
魏修被气笑了。
“好!我不打你。”
魏二老爷转向进来的长随吩咐道:“好好看着她,不把论语前三篇抄完,不许她吃饭。”
说完,魏二老爷背着双手,气哼哼地出了屋子。
那长随应下,转身去寻了个女使来,给她布置好笔墨纸砚。
魏小婉愤愤地瞧了一眼,转身就想向门口溜,被守在门口的人给挡了回来。
“姑娘就赶快写吧,惹恼了老爷,指不定还有什么惩处呢”
旁边的女使也细声劝告。
最终,魏小婉只好抓起笔杆子,奋笔疾书。
快是快不少,但纸面上的字体难免歪歪扭扭。
由于神思不属,有时还写出错字,于是纸上又平添了几个独属于魏小婉版本的墨团子。
“也不知道兰香找没找到人?”
魏小婉小心翼翼地提起毛笔,嘴上嘟囔了一句,自言自语。
被魏小婉一直牵挂着的兰香走到一听轩外。
刚好遇见魏获身边的小厮茗叶自院内走出来。
兰香赶紧叫住茗叶,直言道:“姨娘出事了,二公子现在何处?”
“这我怎知?二公子出门又未曾告知我,向来都是烟扣跟着的。”
茗叶随口回应兰香,神色间还有些淡漠,语气中透着一丝抱怨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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