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单单因为这一个原因。
然则,架不住不了解内情的人由此事以讹传讹,以至于刑部臣工对此也不敢稍加懈怠。
放印子钱这种事儿也就不断地被扩大化,一旦事发,就要被重咎。
魏小婉如今想起前朝废太子之事,总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好似在哪儿见过或听过一般。
她如同老僧如定般,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婉儿...婉儿...”
柳姨娘侧卧在榻上,伸手轻轻拉了拉坐旁边的魏小婉。
“啊?姨娘...你说你说,我在听......”
魏小婉回过神来,冲一脸哀怨的柳姨娘道。
柳姨娘掏出手帕,擦去眼角上的泪水,絮絮叨叨地接着往下说。
“我原先想着,多存点银子,以后你出嫁或你二哥哥考科举,都能添点一二,也不必被家里束缚手脚,你常妈妈就说认识街上那放印子的,十两银子放出去,足月就能生息三两......”
说到这儿,柳姨娘停顿了一会儿,又抹了抹眼角。
“左右这银钱闲着也是闲着,我就把手头上的都给了常妈妈,让她寻人放出去。才拿了一次生息,你爹爹这个没良心的,就知道啦......”
柳姨娘抽噎了几声,说话声音有些发颤。
魏小婉费神听了半响,蹙眉问道:“那常妈妈呢?”
“你常妈妈被万芳园那位,押到庄子上去了。”
说到这事,柳姨娘更加伤心了几分,泪珠子止不住地往外掉,又换过一张帕子,掩面停顿了好一会儿。
“你常妈妈自小就跟着我,哪里适应得了庄子上的那些粗使活计,可怜她年纪大了,身子骨也不好,如何活得下去?你爹爹那个心狠的,一点都不顾念旧情。”
说着说着,柳姨娘又开始埋怨起魏二老爷。
魏小婉听她念念叨叨,不由得有些头大。
只能把印子钱的刑罚给她普及一下。
柳姨娘听罢,目瞪口呆,喃喃道:“怎么会这么严重,没人跟我说呀。”
这会儿,她又开始连连自责起来了。
好不容易安抚好柳姨娘,魏小婉才起身回万芳园。
为什么这么着急地把常妈妈押走?
魏小婉心里一团乱麻,有时好似抓住一点头绪,转眼才发现只是一缕空气。
她敛下眼眉,心神不属地随着莺竹往前走。
一阵清风吹过,灯笼中的烛火闪了几闪。
莺竹微微侧身,将提在手中的灯笼往回收,还不忘提醒身后的魏小婉。
“姑娘,小心脚下,起风了,灯笼照不远。”
魏小婉回神瞧了一下那被风吹得微弱些许的烛火,点点头,小心注意起脚下。
第二日早上,众人到永福堂问安。
也没见到老太太,李嬷嬷客气地请了众人回去。
只说老太太还未起身,让她们不用等。
众人闻音知意,不便停留,起身往门外走。
周氏走出几步,停在门廊下,远远地瞧着渐行渐远的二夫人韩氏。
忽地冷冷的笑了一声。
跟在她身后的管事女使李升家的,微笑问道:“夫人可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儿?”
“你说说,这年头,以嫉妒而毁夫家的女子能有几个?”
周氏兀的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李升家的似乎也不惊讶,笑了笑,避而不答,只是说道,“所以,还是要由夫人来掌管魏家啊。”
周氏回首瞧了李升家的一眼,扬扬手,淡笑道:“若只是在她院子里,任她怎么打理,我自是不管,可现如今竟还要带累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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